第16节(2/3)

后来他真的等到了重新上战场的机会，也为死去的兄、重伤的父亲报了仇，那一战大获全胜，换回了边境几十年的太平。

贺兰毓在瀑布边勒停骏，翻来后又转伸手去接她，但扑了空，她坐稳当了便翻脸不认人，兀自一挑，从另一侧了去。

她悟，得老太爷指教了些许，在背上摸索过两天，如今手勒缰绳，已能策动那骏加快步伐，逐渐跑动起来。

贺兰毓踏校场，便见盛晖光，温渺渺发挽，窄袖骑装勾勒得姿秀致飒，得刚柔并济，教人挪不开。

国公府，看多了国公夫人在后宅一应小妾的争奇斗艳屹立不倒，也听多了母亲所说，正夫人该如何派才能在后宅一手遮天，原想照搬那一，不料打便碰上个钉。

从前两人常来这里，那时温渺渺总会乖巧坐在瀑布边的大石上，边啃着糖葫芦边看他练刀。

贺兰毓轻笑了声，搂她，随即一夹腹径直往后山上奔了过去。

贺兰毓在旁看她骑虎难，忙纵追上去，腾空一跃到她后，双臂自她侧环一方安然天地，附耳安抚：“别慌。”

“既都从相府，该挑便挑，有何区别？”

但那话说去，不知到了贺兰毓哪逆鳞，面上顿时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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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舒忙起相送，站在檐直望着那影踏毕月阁大门，也没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什么？”

他一问之，才知是在校场，说想学骑。

灿星馆就在毕月阁往东几百步，贺兰毓步大，心烦躁尚且来不及消，人都已经到了门前。

但等他回来，温渺渺却再也不会用那样的神看着他，也不会再对他说那样的话。

他说罢起，脸沉沉往外去了。

但他在兄灵前发过誓——此生承兄之志，必将边境蛮人永远驱逐我朝领土，教他们生生世世臣服于我朝，再不得犯上作。

却只有温渺渺，跑到市集上教人雕刻了一把木刀，递到他手上，偷偷带他来这里，神明亮地跟他说：“我相信三哥什么都是对的，我陪着你。”

她装傻，但贺兰毓知她都记得，只是如她所说，不想记得

若她来日能单人独骑，想必天大地大，待游鱼了海，便不会再轻易落网中。

只是到底新手上阵，后来跑得稍快了些，便控制不住儿停步了。

温窈却只记得那时自盛京离开，因是一路坐车走平坦官，才教郑节后发制人，毫不费力便在靖州拦了来。

那山间林枝叶茂盛，晚洒来被切割成无数细碎的光线，风好似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净她一汗。

温窈不必再担心掉去，心平稳许多，这厢依他所言照猫画虎，费了些功夫得门，正停住，腰间手臂却又了几分。

他策一路直奔山腰南面一宽阔空地，那里有瀑布，声势很小但胜在凉安静，

自此后，他在她里，什么都是错的。

他握住她的手，教她，“双使力稳住形，手缰绳，别之过急……”

这倒稀奇，贺兰毓记得她从小就嫌背上颠得慌，那时除非有他抱着坐上，否则决计是不肯碰的。

贺兰毓还记得，当初两位兄相继为国战死沙场，父亲悲痛之余，又闻坊间功盖主之言，竟狠心教他从此再不准碰刀剑。

“歇会儿吧，带你到山上风。”

但才往里走几步，云嬷嬷从屋里来，行过礼，却说温窈不在。

那时科考白卷，人人都他离经叛，以至沦为了全盛京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