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渺……”他叹气,拉了拉她的手,“坐过来,离我近一些,这么倾着
你不难受吗……”
他大概是受伤的缘故,声气儿比寻常弱很多,没了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教她
上的尖刺熨帖不少。
温窈起挪动了些,贺兰毓从药箱中拿
棉团,先沾着药
轻缓
拭在她纤细的手指上。
“痛就吭声儿。”他低对着她的手轻轻
气,越看越觉生怒,“那姓崔的当真吃了熊心豹
胆,竟敢这么胡
用刑!”
贺兰毓心绪很,话也没
没脑,“你也是笨,就不知
警告他,回
若我醒来见你有任何闪失,是要找他问责的?”
“崔大人再过两年也该告老回乡了,让人消停几年吧。”
“你还记着为旁人求?”他抬眸瞥她一
,心底里琢磨了这么半会儿,这才寻了个自以为合适的语气与时机,问:“那你背着我偷偷跑
去的事,怎么说?”
温窈稍怔了,她等了一晚上他的怒气与质问,没料到最后开
,却只是这么一句家常闲话。
贺兰毓又:“我说带你
去散心,你不愿意,转过背便自己往外
跑,那外面的人心险恶你知
几分?”
“你以为我是像小时候一样偷跑去玩儿的吗?”她忽地问。
贺兰毓手上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当然知她不是去玩儿的,她是想离开他,彻底离开,从此都不再看见他,可是他不喜
,也不可能甘愿放手。
“从前把你拘在相府确是我考虑不周,往后你想门、去哪里都可以,但要带上侍卫,我不能……找不着你。”
他在来的路上思虑了许久这番话,怕脾气太大吓到她,也怕再与她吵起来,小伏低都可以,只是不想再将她越推越远。
贺兰毓言语间已将她十指都仔细上药包裹好,执拗地拉过来,握在掌心里。
此后一路无话。
贺兰毓疲乏地厉害,靠在车上歇息了一小会儿,临到外间
车停稳,温窈想将手
来,他立时便醒了。
两人前后车,双脚方才站稳,门上便有个侍卫疾步
台阶到了跟前。
侍卫拱手:“禀相爷,卑职等几人至海棠轩提尹姨娘,但未能
屋,尹姨娘将屋中到
泼满了火油,手持火把站在屋
,使卑职等不得靠近。”
贺兰毓闻言眸中顿时盛怒,那女人怎么敢!
海棠轩外,几个侍卫在院门前守着路不准任何人,主屋的大门半开,尹曼惜窄窄的一
影便静静站在门里。
屋里没有燃灯,手上的火把被风的摇曳不止,照
她一半侧脸,愈发显
几分
森可怖。
齐云舒已在海棠轩外焦急等待了许久,两手掌心的汗冒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