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3)

寒，里已备好了茶糕，夫人先请歇息片刻，掌柜的稍后便来了。”

温窈嗯了声，又问：“现可是还有别的贵客？若是如此也不必麻烦，只将颜先生的画拿来与我瞧瞧便是。”

小厮笑着应来，便领着她先去了陈列画作的画室，这厢正要退时，走廊一侧有人路过，瞧见画室中的温窈，步当即停来。

“没想到会在此得遇温夫人，有礼了。”

后传来这么一声，温窈闻言狐疑回，打儿却看见了大太监刘全。

刘全亦是跟着皇帝微服的，人就在旁边的雅间里由掌柜着陪同在挑选字画，这厢瞧见了温窈，屋回禀一趟，来便请她一同雅间去。

皇帝倒是没料到会在这里碰上温窈，看她在跟前行礼后，不觉往外瞥了，问：“贺兰毓怎的未曾与你一前来？”

那话音里带着些似是而非的笑意，温窈听得不舒服，不知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况且太后早晨刚薨逝，皇帝半晌就微服挑选字画，召见一回她，也不怕传去坏了他明君的声誉。

她颔首：“陛说笑了，民妇与贺相如今并无关系，谈何一前来。”

“他今日不上朝，原来你竟不知。”皇帝闻言勾笑了笑。

他只觉这两个人真是装模作样惯了，永远都是一个不惜昭告天，一个只当形同陌路，两两相悖，却也依然纠缠了这么些年。

挥手示意温窈座，皇帝又吩咐刘全将颜先生的画作捧了过去，“听闻你喜，今日既然有缘遇见，朕愿意成人之，尽数赠与你。”

无功不受禄，温窈哪里敢收皇帝莫名其妙送的东西，幸而现没有在中，便没有不能拒绝的理。

但还未等她开，皇帝又：“先别忙着回绝，朕赠你画作也并非没有私心，而是想教你给贺兰毓带句话。”

温窈忙起说不敢，“民妇只是一介普通百姓，陛与贺相所言之事想必事关重大，岂敢窥探一二。”

“别妄自菲薄说自己何德何能，”皇帝望着她，眸中锐光一闪而过，“有些话你与他说了，是为他好。”

“太后今晨薨逝，想必你已听闻了，但还有件事需由你去告知兄，短短半日，朕的御书房已堆积满了弹劾他的奏折，恳请朕必要严惩于他。

“你替朕问他一句话，如此棋局，可还是弃之可解？”

温窈闻言蹙了蹙眉，她一时并没懂太后薨逝与朝臣弹劾贺兰毓之间有何关联，可皇帝面上明暗不定，一双似笑非笑的睛教人看着便觉心不安。

所谓棋局，恐怕莫不过皆是人为纵罢了。

皇帝说罢已拂袖起打算离去，人到门前时，忽又听温窈在后问：“敢问陛，您中的贺相，为官这些年，俯仰之间可曾有愧过天地、有愧过百姓？”

皇帝闻言止了步，回过饶有趣致望她片刻，坦然：“没有。”

温窈又问：“陛御极数年国泰民安，治百姓均奉陛为明主，那么安定国之后，飞鸟尽便良弓藏，此举可也是明君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