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5)

的她亭亭玉立，姿，目光冷凝，想起上官忱所说的“龙睛凤颈”，凌焘忽然意识到此词之贴切。或许，有那么一可能，她有中选的幸运，将来如所言，前途无量。

终于，他松了：“好，我让人送你去浦江参选。”

获得父亲首肯的凤仙旋即去找朱五娘，告诉了她自己的决定，然后：“我走后，我妈妈就托付给你照顾了，请务必尽心，不可半差池。”

朱五娘只疑是自己听错，这个大胆的昔日弃女，竟然用颐指气使的语气与自己说话。

凤仙直视她瞪大的睛，继续：“你往日所作所为，我都知，也暂不会与你计较。此去浦江，若落选，我自会回来代替三姑娘嫁给殷琦；若中选，隔个十天半月的总会寄书信回来，向你询问母亲的形。日后爹爹若发达，赴京任职，我们也不会少了见面的机会，届时再好好叙谈叙谈，当面谢五娘代我照顾我母亲之恩。”

朱五娘不由冷笑：“谢姑娘信任，竟把如此重任予给我。”

“你当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凤仙踱至她面前，向她冷淡笑意，“你主宅中务多年，料理好夫人起居不是难事。还必须照顾好夫人，因为她是正室，若有闪失，先爹爹而去，爹爹势必另择名门淑女聘为继室。你说，你是愿意照顾现在这个柔弱的夫人呢，还是准备打起神，去服侍一位年轻貌的新夫人？”

朱五娘笑容隐去。

凤仙又：“若你存了等夫人走后请爹爹将你扶正的心，还是趁早醒醒吧。国朝臣，若以妾为妻，必遭言官弹劾。你说，爹爹会不会放弃仕途，将你扶正？”

朱五娘心知她所言有理，默然不语。

凤仙微微一笑，侧首在朱五娘耳边：“就算爹爹敢冒天大不韪，决心以妾为妻，你说，他要扶正的人，会不会是你？”

朱五娘面如纸白，咬的牙关微微发颤。近日薛九娘已痊愈，凌焘又开始往她房中去了，九娘大有复之势。即便凌焘不再她，多半也会另纳年轻姬妾，而自己年老衰，扶正这等好事，只怕无论如何也不到自己。

“所以，请你尽心照顾夫人，她好好地活着，对你对我，都好。”凤仙。冷看着朱五娘鬓角落的一滴汗，又着意调，“若夫人平安康健，将来我自不会亏待你；若夫人不好了，无论为谁所害，我都会把这笔账算在你上。”

第六章 秦司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