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4/4)

至他，“这是我今天煮的馄饨，你尝尝，看和你第一次吃我的馄饨时有什么不一样。”

殷琦抬看看蒖蒖，重又垂视那馄饨，思量再三，在蒖蒖的和言劝导，终于手持汤匙，将一枚馄饨送了中。

蒖蒖耐心地等他细细品味，待他咽，才又笑问他觉。

殷琦此时状甚平静了，亦能从容回答她的问题：“很像第一次吃的，那时，姑姑的也是馄饨。”

蒖蒖记得自己幼时常吃母亲的小馄饨，猜刘司膳若给幼年殷琦，多半也会用，没想到果然蒙对了，顿时笑逐颜开，追问殷琦：“还记得第一次吃这馄饨是什么时候么？”

“是一次宴会，”殷琦微垂帘，循了儿时记忆中，“我刚生了一场病，胃不好，宴会上都是我不喜的……我悄悄跑开，路过厨房，闻到里面有郁的汤味，走去，就看到了姑姑……”

蒖蒖顿时明了：“所以姑姑给你煮小馄饨，易，又滋养脾胃。”

殷琦依旧沉浸于温回忆里，了孩童般明净的笑容：“除了馄饨，姑姑还给我好吃的糕，唱歌给我听……姑姑要我不要害怕喝药，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喝了苦药就只来找姑姑，姑姑会给我甜的心……可是，我最喜的还是姑姑的馄饨……”

说到这里，他语意一滞，目中有雾气泛起，忽然蹙眉，一把抓住了蒖蒖左手腕：“他们为什么要害你？如果我不要那碗馄饨，你是不是就不会被带走？”

蒖蒖右手抚上他抓她的手，直视殷琦恍惚的，摇了摇：“带走姑姑的是难以避免的厄运，不是你要的馄饨。”

“厄运？”殷琦喃喃重复。

蒖蒖继续好言劝导：“暴风雨的现是我们能阻止的么？姑姑的遭遇和暴风雨一样，是不可避免的灾难，你已经尽自己所能为姑姑筑起了篱笆，虽然毁于风雨，但那不是你的错，姑姑会永远记得，曾被你那么用心地保护过。”

殷琦埋首于桌上，开始呜呜地哭泣。蒖蒖默默守候于一侧，待他稍显平静，再轻抚他的背，温言：“就让那些不愉快的记忆被昨日风雨走吧。这碗馄饨还有好些呢，每一个都包着姑姑的心意。来，把它吃完，将姑姑给伽蓝儿的关留在心里。”

言罢，蒖蒖持汤匙又将一枚馄饨送至殷琦边。殷琦无言凝视她半晌，终于启，逐一接纳了她给予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