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5)

赵皙避开他的视线，没有反驳。

“如此甚好，”赵皙淡淡，“想必郦贵妃乐见其成。”

“所以，大哥当初是为了拂贵妃之意，才那样对待冯婧。”

赵皙全没想到弟弟会如此直接提冯婧，不怿：“你在胡说些什么？”

“因此，我只能得一个结论：你是借冯婧刻意报复郦贵妃。”见赵皙沉默不应，赵皑不禁苦笑，“大哥就如此恨贵妃么？她没有害过母亲，就算母亲过世前后她获爹爹恩，但那是她能拒绝的么？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侍候爹爹，悉心抚养我大，这么多年来始终恭俭谦卑，你难看不？她并非狐媚邀之人。”

赵皑：“没有。适才我独坐着练丹青，所以摆了些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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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还未，赵皑即外迎接，两厢见礼。赵皙微笑着告诉赵皑，自己适才自福宁殿来，想起许久未与弟弟叙谈，所以特意来访。赵皑谢，引兄来到堂中。

赵皑：“大哥无须多虑，若她因我名誉受损，我自会负责，给她名分。”

赵皑愕然，旋即一笑：“大哥如何得知？”

赵皙张了张，似想说什么，但赵皑扬手制止，继续说去：“但是她把我当亲生孩。大哥还记得我十一岁时患重病，险些死去么？那时贵妃日夜守护在我床前，忧心如焚。我醒时她总是笑着安我，想尽办法劝我饮汤药，我闭上睛，她以为我睡着了，才会轻声啜泣……有一次我半夜醒转，看见她在窗边对月祈祷，说请神灵不要把我带走，她愿意把余生所有的寿命加给我。从那以后，我便完全视她如母亲了……而大哥比我大两岁，当年拒绝娘们的抚育，在保和近侍照料大，也就没见过贵妃这份真。贵妃这些年来，代掌六事务，或有些得罪人之。若有人挑拨，大哥恐怕易对贵妃心生成见，不喜贵妃，我亦能理解。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借无辜的冯婧来发对贵妃的怨气。大哥请恕愚弟直言：世人都称太仁德，而大哥如今对冯婧这一弱女所为，委实对不起这二字。”

赵皙见桌上杯盏，便问：“二哥这里有客？”

“她未必写在脸上，但我可以用心看。”赵皑，“母亲薨逝时我年纪尚幼，印象模糊，受到的母，大分是郦贵妃给我的。母亲过世后她便把我接到她边，添衣喂，无不亲力亲为，比我保得都多。每一饮，她都要先试过温再给我；每一件新衣，她都会亲自检验修改至最合，乃至亲手剪掉每一个线才给我穿。”随即取适才收的鞋垫给赵皙看，“还有鞋垫……你见过哪位妃嫔会低眉顺目地给别人的孩衲鞋垫？——贵妃会。我从小到大的鞋垫大多是她的，就因为我夸了声好，她现在也仍然会不顾的羸弱挑灯为我制……我还听娘说，郦贵妃曾经怀过一个孩，腹中孩儿几个月大时，她去后苑看我玩耍……那时是冬季，刚过雪，我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忽然脚一，踉跄着将要摔倒，贵妃着急地奔去扶我，结果自己重重地摔了一跤，因此在床上躺了许久安胎，可惜那孩最终还是没保住，生当天便断了气，而贵妃以后也没能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