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2/4)

林泓：“开常平仓取钱粮须先经朝廷批准，今年苏州也有灾，此前州府已上报朝廷后开过一次常平仓。而今这些民自外地来，州府大概认为非自己所辖，不以本地常平仓救济。”

赵皑听后若有所思，渐渐无话了。

蒖蒖想了想，也不先去见林泓，而是找到史怀恩与莫思谨，跟他们说：“你们把宣义郎要在拾一园派发粮接济灾民的消息写来，速去找家可印刷小报的作坊，印成一千份小报，找几个人在苏州大街小巷散发。”

常平仓是各地州府设置的仓库，每年在所收赋税中取一定份额，在粮价低的季节大量收购粮，待市场粮价升时又以较低价格卖，以平抑粮价，同时也借此储备粮，以备粮荒时赈济所用。

“谁说我要住秋园？”赵皑大笑，极自然地一揽林泓的肩，对他：“舅舅，我们既然一见如故，今晚不妨联床夜话，抵足而眠，如何？”

“一千份？”史怀恩瞠目，“没必要吧？我看拾一园的粮也不甚多，但凡有几个人领了，回去一传十，十传百，很快灾民就知了，都会来领的，完全不必印小报，就算要印，一千份也太多了。”

蒖蒖也不隐瞒，坦言承认：“是我让人印的。林老师想代州

“谈不上跟踪。”赵皑，“向拾一园的人问了你们去向，过来相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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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向众人拱手致歉，说今日赈济结束，请大家回去。众人哪里肯听，一个个挥舞着小报，纷纷说，你家主人大肆宣扬赠粮之事，结果只准备这么一，莫不是想沽名钓誉，戏百姓。

史怀恩与莫思谨面面相觑，一雾。而此时赵皑现在门边，负手踱步，带着一脸了然的笑，对他们：“照吴掌膳的意思去办，只是一千份太少了，得印三千份……印刷的钱，我。”

林泓的卧榻与茶床相隔约两丈余，两人分别卧后，赵皑主动找林泓攀谈，打听林泓与蒖蒖之间的事，林泓却轻描淡写地两句带过，倒是把话题引至灾及绍兴民之上，与他说了半宿，请他回京后把实奏知官家。

蒖蒖默然，稍后反问：“我不便住在拾一园，难又方便与你同秋园了么？”

阿澈称是，旋即一叹：“这些粮是公以前囤的，看起来不少，但灾民太多，只怕很快就散完了。”

赵皑听说绍兴民来到苏州的颇多，居无定所，每每沦落至沿街乞讨，遂问：“常平仓钱粮可用于赈济灾民，州府何不开仓取钱粮安置这些灾民？”

次日蒖蒖自秋园过来，见阿澈带着几名仆人正在将园仓房中囤的粮分装若小袋中，忙得火朝天，霎时便明白了，问阿澈：“是林老师让你们用园中粮接济灾民的吧？”

林泓立于园中湖山石垒成的小山丘之上，那里地势，可眺望大门外景象。未几蒖蒖也登上山丘，站在他边与他一同观察灾民领粮的况。而赵皑那日晨与林泓说了句要去一趟州府衙署，便早早离开，半天不见回来。

阿澈无法，只得拾了张小报匆匆奔回园中递给林泓，说明这况。林泓展开一看，随即眉一蹙，转顾蒖蒖：“这是你的？”

第十章 湖山石边

来领粮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手中兀自攥着那张小报，从衣着音上判断，其中有很多本地居民，并非受灾民。刚至午时，准备的粮已发送完毕，仍有许多等候的人未领到，更多手持小报的人却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

蒖蒖有些恼火，问：“你跟踪我？”

翌日粮备好，小报也印刷好，史怀恩蒖蒖的吩咐让人四散发。阿澈等人将分装好的粮搬到拾一园大门外，招呼灾民来取，很快大门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聚起了许多人。

：“吴掌膳，你为夫人，在外更应自重，不可与男如此接近。”

随后赵皑不忘与林泓相互见礼，然后又告诉蒖蒖：“这附近有个叫秋园的园甚是雅静，我已为你租，这两日你就住在那里吧，就别打扰林舅舅了。”

这一夜蒖蒖赵皑的安排宿于秋园，而赵皑果然跟着林泓回拾一园，并婉拒林泓给他准备客房，反复要求与林泓同居一室。林泓无奈，只得吩咐阿澈铺一被褥于自己房中茶床之上，供赵皑使用。

蒖蒖微笑：“没错，就一千份。你们就我说的，尽快印好去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