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2/5)

外命妇分列两侧拜迎接太妃，蒖蒖亦在其中。当凤仙经过蒖蒖面前时，蒖蒖微微抬首看向她，只见凤仙穿着一褕翟之衣，上钗冠上有大小十八株，施两博鬓，目不斜视地款款前行，略微上扬的颌令她看起来颇显傲，完全没有一丝当年人时的谦卑神。

蒖蒖闻讯，徐徐殿中，朝皇帝行大礼。

杨诚称是，补充：“当年庄文太让臣把涉及吴蒖蒖世的文书证据给孟司记誊录，现在孟司记那里应该还保存着，官家不妨取来查看。”

而这一瞥间，蒖蒖也发现凤仙脸上贴着珠钿，眉间、两鬓及两侧，一共五枚，且那珠钿的形状与泽与当年自己那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

皇帝乍见杨诚，自是无比震惊，连声问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何失踪。杨诚老泪横纵地伏拜于地，恳请官家屏退闲杂人等，才从庄文太要他查蒖蒖世开始，将太薨前发生之事一一，一直讲到太薨后自己被人追杀，不得已逃临安，但暂时没提柳婕妤之事。

皇帝明白了：“你就是二哥纳的妾，宋桃笙是你的化名。”

皇帝服通天冠、绛纱袍，御文德殿，礼官宣读皇太妃册命之文，皇太夫妇拜谢今上，婚礼如仪顺利行。待礼毕，皇帝回福宁殿，皇太夫妇回东更换礼服，以备赴此后盛宴。赵皑当即让人带蒖蒖来到福宁殿外等待传宣，自己找到杨诚，亲自带他殿，求见官家。

蒖蒖便从庄文太帮她追查世说起，提到太对程渊的怀疑和监视，又细细讲述了与太撞见柳婕妤和玉氏对月拜祭之事，皇帝听到这里，顿时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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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且泣且诉，这些事又纷繁杂，皇帝听得一雾，只先提一件事：“你是说，吴蒖蒖极有可能是张云峤和刘蓂初的女儿，后来被夫人收养，带到浦江抚养大？”

杨诚：“臣只有些猜测，暂不敢直言。吴蒖蒖已在殿外等待，有些更重要的事，不妨让她向官家禀明。”

皇帝闭目，不住起伏，好一会儿神才有所缓和，又对蒖蒖：“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继续说。”

皇帝无比震惊，重重拍案：“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皇帝冷冷地审视她，没有就此追问去，只命：“当年的事，你知什么，都说来吧。”

“那你知凶手是谁了么？”皇帝追问。

杨诚立即伏拜，恳切：“臣绝不敢说谎。事关重大，臣若有一句虚言，愿受车裂凌迟之刑。”

，一前一后朝大庆殿走去。

皇帝叹：“当年吴蒖蒖消失在西湖中后，我派人在临安城外搜查，孟云岫便来恳求我放过蒖蒖，并将那些文书呈给我看了。所以，我没有再让人追捕蒖蒖，想着如果她是张云峤的女儿，这大概是天意，让我放她一条生路。”

这时赵皑在一旁扬声吩咐门外宦者：“宣信安郡夫人殿。”

杨诚：“庄文太薨之前，吴蒖蒖与他已两相悦，倾心相。庄文太信任臣，他二人的事从不瞒臣，臣又将庄文太中菌蕈毒时吴蒖蒖忧心如焚，为他里外奔波的形看在里，所以臣明白吴蒖蒖对庄文太的心意，她不可能有心害太。何况庄文太是储君，将来吴蒖蒖可以为妃，前途无量，于于理，她都没有理由伤害自己的夫君。而庄文太薨后，很快有人来追杀臣，臣便知，那肯定是真正的凶手派来的。”

她会否用了自己留来的那几枚？这念在心间一闪而过，但蒖蒖很快暗暗否决：太妃婚礼何等隆重，她岂可用一位待罪人留的珠钿，这一或许只是相似而已。

此时杨诚从旁：“庄文太随后便命臣去查柳婕妤父亲生日，臣发现那一日并非柳堃生忌，而是，齐熙的……”

“是吴蒖蒖。”蒖蒖沉着应，“当年被洪淹没，幸而被人救，离开临安，去了小时候居住过的宁国府。后来遇见魏王，我们一直以礼相待。此番借信安郡夫人之名，实为权宜之计，与魏王，并未成亲。”

皇帝睁目讶异：“吴蒖蒖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