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4/6)

，私问我：‘你知他为何一直不纳你么？’我不答，她又问：‘他是不是跟你说过，他待你，如妹妹？’我很惊讶，因为先帝确实这样说过，太后就嘲讽地对我笑，在我耳边说：‘他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把你，当妹妹。’”

“妹妹？”蒖蒖想了想，再忆及裴尚以前提起过的先帝在公主订婚前夕醉酒之事，有些明白了，“太后的意思是，先帝把你视作公主的替？”

秋娘苦涩一笑，：“我遇见先帝之时，公主早已去世多年，据说她只是一个民间女，为求富贵而假冒战中消失在北方的公主，因此被杖毙。但是，先帝边近侍，偶尔提起她仍称她为公主，说她气品雅，一傲骨如梅，言辞间并不认为她是假冒的……我也是听太后那样说才想到，我与那位公主，在他人看来，也许确有一些相似……太后见我瞬间愣怔了，就得意地挑明，说：‘你以为你集万千于一，是他心里里的珍宝，殊不知，你只是个毫无价值的赝品。你没有父母，没有地位，没有权势，曾经以为拥有的也不过是一场笑话，从到尾，始终一无所有。而我以前是贵妃，如今是皇后，将来会是皇太后，千秋万代，受臣民尊重，宗庙供奉，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有什么底气威胁我？’”

蒖蒖霎时明白，这便是此前太后与自己提及的，她说与夫人听的诛心之语了。见夫人如今忆及神仍戚戚，不难猜到这话当年对她的打击是何等沉重。

秋娘黯然垂目，继续：“我万念俱灰，只觉以往曾经以为拥有的不过是梦幻泡影，被她一戳，就破了……我再也不想见先帝，恰逢蓂初离开临安之前来向我别，我便恳求她带我同行，而她也同意了，说服张云峤带我一起走……那时，她已经怀了……”

秋娘抬起泪的双目，看向蒖蒖那酷似蓂初的睛，微笑：“是的，蓂初腹中的孩就是你，她才是你的母亲。”

第十五章 彼此相

秋娘所说的真相对蒖蒖而言早已不是秘密，她虽然不愿接受，但这是理智已然令她默然的事实，可如今听秋娘说，蒖蒖仍莫名地悲从心起，有与母亲相依相偎的自己被某不可抗拒的力量生生拽开的觉。她担心秋娘看见自己的，更怕看见秋娘此刻必然更为重的悲伤，于是转过，提醒自己现在的职责，迫自己镇定，好一会儿才再顾秋娘，语调如常地问她：“后来你们一起逃临安？刘司膳是怎样被齐家发现带走的？当时你和张国医在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