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节(2/3)

令嘉把自己脸埋到他前，无奈苦笑。

令嘉咬牙：“我没有过这蠢事。”

萧彻未必不知这些，但他说得却是认真又虔诚，目光迷离，仿佛陷了一场绮丽妙的梦境，连带着令嘉也忍不住随他一同置其中。

萧彻纹丝不动，继续说：“心思总是差不多的。我问过你边的丹姑了，你幼时要更弱些，那会你乖乖用药，傅夫人看顾得，病得反而少些。反倒是大后，边有神一法师这样的国手看护，又练了功养气，却病得比幼时更频繁些——大约这会开始，你用药时就开始偷工减料了。”

在雍京的日里，除开最初养病的三年，她其没有那么孤独。她家中有着五个侄、外加一个侄女同她玩闹，外面还有王文蕙、陆斐这样志趣相投的好友说笑。她并不缺萧彻的一份陪伴。

“你说得对，全对。我就是和你妹一样幼稚，一样不懂事，随你怎么说就是了。”

别说萧彻满怀大志，早早地离开了雍京，本就没有机会去陪伴令嘉大。就是他有机会，他也未必能到——年少的萧彻尚未学会收敛，远不如现在和缓，哪怕喜令嘉，也容不她那刁钻脾气，

令嘉目光专注地看着萧彻，想要透过他的眉看到过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若嫌寺中清苦，我可以带你去西市玩，那里有栗特人自西域带来的奇珍，有琉璃的酒樽，倒酒后映有五光泽，你会喜的……你离开慈恩寺后，我可以教你击鞠猎，总要多动些才康健……你及笄时，我可以送你冠，鸦忽、瑟瑟、玛瑙、碧玉……无论你想要用什么宝石去妆冠，我府库里都有……”

萧彻不以为意，又亲了亲她脸颊，然后才：“乐和你犯过一样的病。她幼时痘那次，母后衣不解带地看顾她，旁的都顾不上。她打小同九弟争夺母后，回赢得这么彻底，得了甜就想再得一次。就偷偷在夜里瞒着人去推开窗冷风，招来了风寒，母后果然对她十分关……后来她一个月病了两回，父皇恼怒她边人照顾不周，要将那些人换掉，这才有人说她的行径。”

但——

诶？令嘉愣了楞。

她心中有许多郁闷，迎着萧彻那叫人骨酥麻的温柔目光，那些郁闷又转了委屈。

天底那么多的蠢人，她怎么就偏偏嫁了这么一位聪明人呢！

令嘉的动作止住了。

萧彻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怜，“你那时刚遇上兄死，就不得不随父母返回雍京，再接着就被送到慈恩寺，傅夫人要理家没法留慈恩寺。也就你生病时，傅夫人才会过来陪你，自此你就开始多病了。病得多了，反倒是积重难返了。”

千人千面，真正的萧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在康宁郡主的话里，他是俊淡薄，拒人千里的梦中人；在皇后的中，他是脾气糟糕，闹别扭的大龄稚；在她六哥的信中，他是心机沉却果决忍的天才将领……

她将手抵在萧彻前，回使十分的力来远离他。

令嘉小声反驳：“我那时不过是个孩，你哪里会理我啊！乐可同我说过，你少时差得很，连她都不理的，更何况我。”

“我就可以像现在这样陪伴你，照顾你，不需要你生病。”萧彻语带遗憾。

“七娘，我不是要说你什么，我只是在想——那时我能认识你就好了。”

比乐聪明，她承认，但比乐乖巧……只能说使人盲目。乐生了两回病就被揭穿，而令嘉却能一气多病到婚后，后者欺上瞒的手段杆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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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令嘉不禁有些面。

她仍忍不住去想，少时的萧彻是什么样的？

“你和乐又不一样。你比她漂亮，又比她乖巧，我见了你定会喜，哪里会舍得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