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3)

上元灯市的街上到都是喜气洋洋的商铺，间杂着盘挑架的摊，有的卖糖画、馄饨、糍糕，有卖合罗、空竹、傩面——这是玩的，还有卖簪梳、铛环、胭脂……总之无论什么样的人来这，总免不了叫这琳琅满目的货掏空钱。

令嘉以一不容抗拒的态度拖着人去换了件朱红袍，还不忘给他佩上那绣了福寿的香。

谁又会知他们是谁呢？

倒是令嘉行的经验比萧彻丰富，知晓可能的麻烦，早早让人去准备傩面了。

“这是什么？”

上傩面，了人海，他们便只会萧五郎和傅七娘。

但即使就这么几，对于萧彻来说，依旧要生被冒犯的不悦，不知为自己，还为令嘉。

面都是木雕彩漆的，但令嘉的面是血大张的老虎模样，萧彻的那张则是作小猫模样。

令嘉狡辩：“一个摊上一傩面只会有一个，虎得和猫最像一对嘛，你既然猫，我当然虎了。”

朱衣锦绣衬上玉树琼般的风姿，在这人群中便如今夜的灯焰火般显。

但

令嘉便拖着萧彻往前走。

其实风采过盛的又岂止萧彻一个。

这摊上，寻常的绢灯、纸灯都是卖钱的，但上好的灯却是要猜中灯谜才能卖给你。

“因为现在你就是萧五郎啊！”

萧彻才不信她的鬼话：“那为什么你的面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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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嘉今日难得穿了件大红细锦的织金襦裙，芙蓉暗地，满地着。最上等的大红宋锦称着，鲜艳如火，明艳得几乎能灼伤人的。她上着一细金莲华冠，这莲华冠一个掌可掌，共有十二片，这些是金丝成的镂空状，边缘嵌了四十九颗大小等匀，光明的珍珠，这些珍珠团团围着一块龙大小的红玉，而在莲冠上还有一只。而在冠沿，还着两只指细的蜻蜓，在富贵明丽之余又添了几分活泼俏。

萧彻本意是随便一件袍门的，却叫令嘉拦。

既是上元，怎可无灯？

他顿了顿，问：“怎么叫我五郎？”

“我难得费心思打扮得这么隆重，还盼殿多舍些心思合些。”

“傩面啊。”令嘉笑：“我令人去买的，这也是灯市常备的玩意。倒正适合殿这风采过盛的人。”

但萧彻拿到傩面，却还要挑剔：“为什么我的面是猫？”

她不由分说地行给萧彻上面。

分明隔着面，但萧彻中仿佛就能透过那双明亮的杏眸，看见了那张狡黠得意的丽面孔。

在这纷繁的店铺中最常见的依旧是灯。

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多看他们几，而驻足在旁侧的摊铺前，或明或暗地朝他们投来目光。所幸碍于两人周围团团围着的护卫使女，显见得来历不凡，路人最多也不过多看几。

萧彻倒不嫌那衣服太招，只嫌那福寿烦心，但对着令嘉杀气满满的神，他只能一声不吭地全盘接收。

萧彻会过意来，无奈：“说的是，傅七娘。”

她逛上元灯会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晓得如何避免麻烦。

萧彻睨着她：“你的名字倒真没取错，巧言令。”

有了面遮掩容貌后，两人收到的目光果然就少了许多，在人群中也就自在许多。

虎样傩面得意的扬起：“错，五郎应当说，嘉言令。”

令嘉甜言语地哄着：“因为我喜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