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3)

耶律旷原先是有五个儿的，不过在当年普氏叛时,连着他的妻妾全被普皇后杀绝。一起被杀绝的还有先汗王的诸多孙。也正因为普皇后杀得太狠,耶律齐这尴尬份才能在北狄，因为耶律氏实在是没多少人了。

令嘉劝：“表哥，我爹虽有拿雪娘迫你之意，但碍着姑祖母的面，一直没有付诸实行。而姑祖母为雪娘寻的人家门第也，纵是我爹也要卖些面。只要表哥你莫在战场直犯大殷，雪娘总是无碍的。”

“……那队追着我们的北狄骑兵是表舅的人，他们是刻意引我关的。”耶律齐终于开，“后来我查过，那年十叔刚回王，同三伯双方对峙，兵都被召往王，并无余兵来燕州这闲逛。”

“……”令嘉索丢伪装，开门见山：“我年前见过雪娘。”

耶律齐默然不答，但这答案二人都是心知肚明。

“月祭祖之时，三伯封我为太。”耶律齐面无表地陈述。

“待我为北狄太,七娘你觉得雪娘在大殷会是什么境？”

令嘉继续：“雪娘明明还活着，而你却在北狄，如此荒唐之事，若非我爹着意，又岂会发生？现在想来，当年那队追着我们不放的北狄骑兵也是可疑。你一个半大少年还带着个累赘，他们追了你三天竟一直不远不近地没追上。”

令嘉勉辩解：“雪娘假死后，原先的份已被抹去,无人知晓她是……”

令嘉叹：“我还自己那会改变了爹决定的事，暗暗得意了许多年，现在想想当真可笑，莫怪他老骂我自作聪明。”

耶律齐看着她，忽：“七娘，当年的事，不论表舅有什么用心，我都欠你一份，只是今日事关雪娘，我绝无可能手。”

这个是傅成章能想到的，这也是他当年为什么耶律齐去北狄的原因。

第117章 如鲠在

“这些年，姑祖母从未告诉过她，你回来过，她一直以为你死在了雁门，再加上姑母的自尽，她心里早是恨透了北狄。表哥，你觉得她肯同你回北狄嘛？”

“她已经嫁了，现有五月。”

在昏暗的光，令嘉见着，耶律齐脸上的表寸寸凝住，像是凝了霜雪的地面，僵而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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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次心虚都会故作镇定地反问。”耶律齐却是看着她大的，虽中间分离多年，但残存的那熟悉依旧足够他识破她的作态。

令嘉大惊失。

“你我提旧事是想让你心？”令嘉淡定反问，神从容半不见被戳破的心虚。

“那孩今年才过周岁，在北狄是不能封幼的。而三伯同十叔罅隙太,若十叔得位,怕其幼难安,所以三伯就选了我。”

令嘉心中有数，傅家基在河北燕州，窦雪假死后却被送往河东寄养，是姑祖母对她爹的制衡，可见这为老夫人对当年耶律齐走的门清，这一在之前探望她时，便有所觉。而而窦雪比她小一岁，却比她还早一年嫁，才及笄就嫁人，对于她们这门第来说是有些急的，这也是姑祖母对耶律齐的防备。

“……不应该是封耶律昌嘛？哪怕不是耶律昌,耶律旷不还有个幼嘛？”令嘉大惊失。

“可萧彻知。”耶律齐打断：“表舅此前碍于外祖母，不好直接要挟我事,便由萧彻面同我联系——他

耶律齐不语。

但耶律齐因耶律昌芒刺在背，而选择扶持耶律齐这个于大殷，在北狄无依无靠,却又有才能的侄来辖制耶律昌,而甚至封耶律齐为太。这就是傅成章没想到的。

耶律齐脸立变，直直地看向令嘉。

来的答案可靠。”她问：“当年，我爹是故意你去北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