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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红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

说到底，还是看戏的人的问题。

“当里不是讲究女解放嘛。”满山红还算得意，“这正旦凤贞就是女解放的一员啊，她能冲破父亲的阻力去寻找，这不就是女解放了嘛！”

宝宁又笑了：“这现在觉得是凤贞冲破她父亲的阻挠算是冲破了父权了，可是最终还是成了个后宅妇人，还不得跟青梅竹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后宅妇人，何必呢，且要我说，这公主也是个良善人，她又何必到那人家有有义的一双人中间去，这不是让真正的‘公主’更觉得不顺心了？”

宝宁倒是不惯他：“要说为牺牲，那为什么李兆不肯为牺牲，舍弃不是他亲自考来的状元，去跟真一起男耕女织平民呢？甚至于说，真如此伟大，为什么他不肯被砍呢，这事都已经闹大了，便是死了也心甘愿不是？”

总的说来，满山红到底觉得这戏还是不错的。

是无意间得来的，也并不是什么传广泛的大戏，这改了又改才能登台之类。

宝宁觉得这时候的人可能太过包容了些，也有可能是因为正在过渡期所以又还是平衡不了所谓的女解放的关系，故而，家里有妻的男人还是要追求个，那被追求的真也真的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也是令人疼不已。

于是，宝宁略微平缓了心，问：“那为什么她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同男人一样拥有单独的自己的完整的，非要与公主分一个男人且要妾呢？”

“这不就是为牺牲吗！？”满山红还是接受过新思想的，就是不知接受的是几手的。

其实大家都知，那些规训女人的典籍，大都是给别人家女孩们看的，自己家的熬成了老太太的，谁还会在乎那个往自己上呢？

若是从男人角度发，这一戏里，那男主李兆本就没来过几次，只在最一开始跟最后来过，开始来就被抓了牢房，最后来跟两个媳妇拜堂，中间本就没有讲过他什么事儿，所以说，就算是带，观众也只是带觉得这人命好得很，却只会欣赏那正旦凤贞的果敢与聪慧。

宝宁站起来，走向满山红：“虽然于一切的说法很多人会认同，但那真的是那些人的心声吗？在一个饱读诗书的女人心里，真的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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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红顿时被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想要发作，却又听宝宁说：“若是妇女解放，那妇女就该有男人一样的权利，男人有妻，妇女有丈夫，那男人有妾，妇女要不要有面首？这正旦凤贞已经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人了，她若不是因为当时的朝廷是男人的朝廷，那就可以大展拳脚，一番事业，那么她何苦来安心妾？”

还有这么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