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节(3/3)

“儿，那人真的就在附近吗？”

“他一定在。”黑衣人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鼻梁上的疤痕，这是一新的伤，便是在几日前追查那个人落时，被留的，动手的是那人的手，若非闪躲及时，只怕自己这一双睛当时便要废掉了。

黑衣人心中暗恨：这一回，必不会让你在我手中好过。

果真，小三个时辰过去，那宅的门才再次被从里推开。

若此刻有人经过，他们定是难以想象，前这名满面失意颓丧的中年男，便是东昭当今圣上，百姓人人崇敬的皇帝。

车已经停在了宅院门前，皇上没由来的觉得一丝寒意袭来，原来亦是傍晚，他意识的拢了拢上的披肩。

“主，请上车吧，时辰不早了，咱也该回了。”

东陵巽沉默着迈上了车，这小小的一个动作，在这一刻竟然有些困难，帘放前的那一刻，他回过再一次地看向那方宅门。

在车彻底消失在街巷尽后，过了半刻，宅的偏门，一枚黑影一闪而过，若不细看，仿佛只是夕西的一抹余晖。

“他果然现了。”

“嗯？儿你说什么？”那消瘦的黑衣人显然没有发觉任何的异样，望着静谧的宅四周，目光已然有些松懈。

嘭！疤痕男用手中的刀柄敲了敲小个的脑门，“还发愣呢，目标都去了！”

“什，什么？”小个这才如梦初醒，险些大叫声，但很快便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先去，你去通知他们几个，依照计划行事。”

“是，儿！”

莫衍一步步地走宅，这是他第一次来此，却丝毫没有半分的陌生——因为这宅的一切，都是照当初他的母亲在中所居殿的布局建造，甚至连院中的数木草树，都一模一样，只不过这里经年无人打理，枝枯萎，而草木却疯，与当初门若市、盛极一时的坤仪截然相反。

想来东陵巽为了独守这份秘密，绝不肯让哪怕多一个人涉足这里。

“当初是你弃她、不信她，如今又在此虚设这宅有何用，生前没能护着她，在她后却要禁锢着她？呵，东陵巽啊东陵巽，你永远这么自私。”

了正厅，果如莫衍所料，里面的一应布局摆设，就连木柜上那柄镶金和田玉如意的摆向都与当初母亲的寝殿里一模一样。

不，确切的说，应当是东陵巽将坤仪中未曾烧毁的件儿原封不动地搬了回来。

莫衍用手轻轻划过桌柜和摆件，没有半灰尘，看样，这屋的一切，方才是被东陵巽拭过了的。

最后，莫衍的手在一樽六角琉璃瓶上停了来，思绪不由得被拉回到很远……

那是他与母亲回的第一个年，岁末寒冬，东陵巽送了这藩国的琉璃瓶给母亲，母亲心之极，不顾外面大雪纷飞，便要去外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