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2/3)

孟漓坐在莫衍对面，看着面前了大半的棋局，笑：“此局皆是你一人所就，可这黑白二落的风格却是大相径，黑锋芒毕、激凌人，而白却似乎步步隐忍、蛰伏。”

第二日早上，孟漓来到莫衍所居的厢房，见他正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棋盘，而左手执白，右手执黑。

使得孟漓一度认为使自己多心了。

孟漓不动声，而心里原本只有七八成的猜测，已近十分，他一边与莫衍分着黑白棋，一边说：“棋局如人生，就算是开局不同，但每个人的风格和野心是不同的，所以落布局便会不同，能够一人两截然相反的棋风，可见你当真有一颗玲珑心呢。”

“我是莫衍，怎会是那西穹人慕修？”莫衍的语调忽然升，仿佛听到了荒唐的谬言，“孟神医莫不是眷恋梦乡，还未睡醒？”

直到一个看似再寻常不过的月初之夜，既然双生蛊已解，那么朔月之夜的剜心之痛也应当随之消失，可孟漓却发觉莫衍面煞白、嘴毫无血，双手似乎在微微颤抖，察觉到孟漓在观察自己之后，莫衍竟是意识地飞快地将手背到了后。

“你的朔月寒毒发作时，脉象没有反应，但是服用元玄草之后，脉象必会变得数而有力、急促鼓动，你昨夜有没有服用元玄草，把脉便知。”说着，孟漓便伸手去要捉莫衍的右手臂。

看到孟漓，莫衍眉宇之间似有转瞬即逝的犹疑，但上依旧是毫无破绽地说：“甚好，只求孟神医不嫌我棋艺浅才好。”

令他如此的原因只有一个——朔月之痛仍在，或者说，双生蛊本没有彻底解除！

不对，他在隐瞒！孟漓几乎立时便了结论。

“你可知，双生蛊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说？”

“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慕修，你还在这个世上。”

“若换了从前，你必不会这般咄咄人，连吞我的棋。”

“我听不懂神医所言何意。”莫衍与孟漓对视，毫无躲闪，“神医所说的慕修可是西穹顺亲王府的慕修？听闻他一月前死在了一场大火中。”

孟漓随手将白拿到自己面前，二人的对弈随之开始。起先二人你追我赶、平分秋，直到莫衍一招掩人耳目、釜底薪，连续吞了两白，孟漓心策划的白棋阵已被吞噬的所剩无几，棋盘已成黑的天。

“虽然你坐在我的后……”孟漓抬起眸，他那永远漫不经心的双此刻却无比锐利，“可你却忘了，当时我的右前方是一面镜，你的一切尽收我底。”

莫衍猛地站起，将手背到后去，“不必了，孟漓，我全告诉你，不错，如今，我既是莫衍，也是慕修。”

“什么玲珑心，左不过随便打发时间罢了。”莫衍若无其事地笑着，指了指已经空了的棋盘，和两罐棋对孟漓说：“请。”

“从前？”莫衍抬看着孟漓，似是完全没有听懂：“这应当是我与神医第一次对弈，何来从前之说？”

孟漓却是一早料到他不会这般轻易地承认，不疾不徐地慢慢来:“昨日我是故意与师父提起小漪漪的，听到小漪漪境遇危险，你中的关切和痛心，把你卖了。”

可或许孟漓已在心中有了定论，所以莫衍此刻如何镇定自若，在孟漓的中都是行掩饰。

第442章 消失的容颜

“哦，原是开局落不同，才造就两愈发不同的走向与境遇，让孟神医见笑了。”莫衍边说边“无意”地将手拂过棋盘，黑白棋瞬间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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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通常来说，双生蛊被唤醒解开之时，都是中蛊者第二个生命已经濒临死亡、失去气息，

莫衍到不适，何必躲躲闪闪，孟漓与无庸皆在，有任何况应当告诉他们而不是第一时间隐瞒。

莫衍有几分错愕，他依旧没有承认，然而这一次也没有明确否认了。

“是，我知，这也是为什么为慕修已经奄奄一息的你，现在依旧可以活来的关键。”孟漓虽然没有如他师父一般研习双生蛊，但关于双生蛊的传说还是十分清楚的。

“昨晚你与无庸先生谈之时，我正坐在你们后看药谱，你又如何知我中之？”

“我与大皇莫衍当然是第一次。”孟漓似笑非笑的抬起看着对面的男，“可我与慕修可不是呢。”

“自己与自己博弈多无趣，你若不介意，不若我与你切磋一盘，如何？”

“怎么会……师父明明用寒凝魄将你的双生蛊解了……那蛊虫都被剔来焚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