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佛座的那个小娃娃,不同于上两次,这一次他歪着脑袋,
睛大而无神,小嘴
一直在动。
但又听不到在说什么,许连琅只能靠近,想将她扶起来,又碰不到,只能弯着
,侧着耳朵挨近。
小娃娃声音稚,起初还是听不到什么,但也不过一瞬间的事,那声音陡然
森起来,音量加大,直往她的耳蜗里边儿钻,“是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你活了,我死了,是你害死了我。”
念咒念经一般让许连琅大脑发麻,她越是想要否定,越是想要捂耳朵,那声音就越是明显,“你逆天改命,害人害己啊,会有很多人因为你死的。”
“会有很多人因为你死的。”
“你会遭报应的。”
“违背天常,终将反噬,你克死自己就算了,还要克死旁人。”
话语一遍又一遍,不停休,不知说了几百回,这一夜才总算天明。
许连琅骤然起,被噩梦惊吓,却在醒来时,只记得几个片段,以至于在路介明问她怎么样的时候,她也说不清。
她觉得自己太奇怪了。
白日里用早膳的时候,路介明也在旁边陪着,很稀奇,“你没去上早朝吗?”
往常这般时间,几乎是见不到人的。
路介明为她摆好汤粥,布好菜,“不去了,今日无事。”
什么无事,是他太不放心了,旷了今日的早朝,反正朝中已有不满的声音了,他并不介意这些声音再大一些,反倒有利于今后的计划。
许连琅看着上菜布的生面孔,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四儿。
路介明解释说是有别的事让他安排,最近几日怕是见不到了,他难得调,朝她眨
睛,“怎么?不至于才没见多久,就想他了吧。”
他本意不过是让用膳的氛围好一些,却没想到许连琅轻好听的声音
:“想啊,不光想他,更是想你。”
她笑的靠近,像是小时候那般,手将他梳好的发搅
,
了又
,那发丝还是一如既往,柔
顺亮。
她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一个时辰不见,如隔三秋。”
路介明邃的
迷了一度,许连琅苏醒至今,还是第一次与他这样相
,说些这样黏腻的话,尽
好像还是在所谓的
弟范围中,但他已经很是满足了。
他真的太好满足了。又或者说是,他得到的太少了,许连琅给他一关乎于
的东西,他就
恩
德。
他觉得饱了,一都不饿了。
许连琅看他那副样更想笑了,“这样看起来,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路介明托着腮,暗哑的声音:“这样就很好了,真的,这样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