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2)

她认真对蔺星：“你穿素净的衣裳好看。”

“哪儿不一样？”

她抱歉地说：“常公，你刀工这么差，怎么不让我帮你的忙。”

目光，冷静客观：“她卖不了几个钱。”

谢辰跟着说：“你先把手上的伤养好吧。”

素织一句话噎在嗓里，她就没见过这样好说话的谢辰。

三月初九是谢辰生辰，素织清早便给谢辰备了寿面端房里。

本以为他切个菜就能把自己成这副德行，味应该惨绝人寰才是，然而吃了便知，他在家里应是过厨房的。

他除了没钱之外，勤快能又好脾气，会照顾人。

谢辰摇：“喜要有度。”

少年人的病去得快，隔日便生龙活虎起来，于是自觉了“游记”。每日跟谢辰说哪儿好吃哪儿好玩，他负责带路过去。

她与他并肩走在街上，贪心地说：“今日想喝你炖的鱼汤。”

不知怎的，他一笑，谢辰便跟着笑了，她本就是逗素织。

谢辰与蔺星时常一起坐在客栈的偏厅里，喝酒看灯，从天南谈到海北。

素织应，姑娘是怕常公手拮据备不礼，白白惹他心里难过。

谢辰的话少，多是蔺星在说，他书读得杂，引经据典、说野逗乐不在话。

素织见谢辰不说话，正想回她来帮，谁知谢辰很快便抬起，朝他柔声：“好啊，我答应你。”

说话却泛着傻气，谢辰有时候听着听着就笑了。

蔺星乖巧，若有所思：“你跟我不一样。”

那日谢辰带蔺星去街市，取前几日订的几衫。

端上桌后，素织拿药过来，谢辰急得接过去，亲手替他涂药、包扎。

半个时辰前，谢辰愁绪不断，还没把自己醉，却见蔺星连都撑不住了。

谢辰懵了须臾，先是皱眉，后又笑了，从心底发笑。

至于旁的，她不在意，她只想她家姑娘自在些。

谢辰夹了一筷香赤酱的扣，说实话，不算味，却比她预料的好吃很多。

谢辰：“那你就老老实实菜，以后让别人切菜。”

“笨，哪有人不会疼。”

“你们帮我太多忙了，这一顿我自然要亲力亲为，快尝尝吧。”

蔺星不当回事：“不碍事的，过两天就消了。不过真奇怪，我的手明明很巧，编织、刺绣、蝇小楷都不在话，怎么切菜次次负伤。”

素织猜不她说的是哪件事。

谢辰淡淡：“该走了。”

她笑得次数比往常多太多了。

谢辰吃完面，趁她收拾时问：“我们在南州住了多少日了？”

“我不疼的！”

素织心想他们一时半会不离开南州，很乐得跟着他玩，卫靖自然更没有意见。

她在房间里守了半个时辰，确定谢辰今夜不会回房，才灯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啊！我还可以别的菜，你若喜，咱们现在就回客栈。”他微微低，“就当答谢你给我买衣裳。”

蔺星喜滋滋：“你们若是喜，以后我可以常。”

素织见她神不太对，立即劝：“南州不同别，姑娘喜，多留一段时日就是。”

素织与卫靖显然也是这样想，里的讶异不似作伪，皆：“好吃。”

一番话说来，众人都默了片刻，只卫靖如常：“常公，君远庖厨，我看你的手像常年执笔的。”

旁观者清，素织看得心悸，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辰。

谢辰拿起筷就：“别告诉常星，省得他麻烦。”

她脸上的担忧和心疼已经不加掩饰，边倒药粉边问：“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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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半月了。”

时过后，素织发现楼没他们的人影，但谢辰屋里不曾灯。

于是他了两个时辰，带着一手刀伤，四菜一汤。

他天真地笑：“回我的帮厨。”

他笑：“你是穿什么都好看。”

谢辰的脾气她了解，素日冷淡，这样快的时候不多。尽知不是久之计，素织仍私心希望，常星可以久留，让姑娘多兴一段时间。

素织不像卫靖那样心糙，看来姑娘为这人破例太多回，对他好得过了。

他们俩心里清楚，主要是谢辰喜这个人。

她：“你放心吧，在客栈里不了事，晚些时候我过去伺候就好。”

吃过饭撤了席，谢辰让他们兄妹俩先去歇着，卫靖本要守她，被素织拖走了。

后病怏怏准备跟去吃饭的蔺星“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