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4)

皇若要让儿臣认贵卿为父，请恕儿臣不能从命。”

殿中人吓得连忙跪，都以为宁必遭怒斥，可却未曾想，先帝只是摸了摸她的，连一丝责备也无。众人这才想明白，先帝是帝王，却也是一个母亲。

宁缓缓：“朕曾在心发誓，绝不会再让至亲至在朕的面前死去，可如今，我却救不了阿迹。”她的声音渐渐怆然，“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陛怎会无用，您忍辱负重多年，连萧韶都败在了您的手中，如今已成为您的阶囚。先帝未完成的事您到了，于夏朝于民，您都是有为之君！”

“除掉萧家，是母皇的夙愿，朕这么多年也一直为了这一天而努力着，可却从没有人告诉朕，当朕赢了这一切时，该如何收场？”

佩兰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宁也不需要她回答。第二日，宁早朝时旨，由三司使提审萧氏逆党。

而薛迹病重的消息也在后中传开，宁抱着君宜时常常叹息，而她自己却并不知晓。

薛迹不清楚宁是否还在怨他恼他，可他却能受到，宁在愧疚。

她没有责备他的欺瞒，亲自喂他粥饭，只是即便如山的补品堆积在甘殿，也填补不了他的亏空。

薛迹常让人拿了铜镜过来，他怕自己已经形销骨立，怕他会吓到宁。

宁想要挤更多的时间来陪他，便只能早起晚睡一些，而萧氏一案也常有官员过来面禀，薛迹睡醒时，素纱所制的帷幔在前轻晃，也将外面的场景看得清楚，宁不在殿中，他猛地起，却又觉上失去了力气，他忽而痛恨起自己的，对薛正君的恨意也重新燃。

而另一边清凉殿中，卫姚奉旨来，正立在榻前逗君宜，卫渊清角笑，“黎很喜你这个姑姑呢。”

卫姚轻声：“小殿颊边这对梨涡倒是随了陛。”

“不止，还有这双睛生得也极像。”卫渊清伸手指去，君宜便摇晃着小手将他的手指握住，又拉到嘴边去，卫渊清忙唤瑞祥过来，“黎怕是饿了，你去抱到侧殿中，让人仔细照料着。”

瑞祥笑着将君宜抱过来，卫姚见此刻殿中再无旁人，犹豫一瞬，：“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卫渊清一怔，“何此言，你我弟二人一同大，如今却也要生分了吗？”

卫姚：“并非是生分，我只是怕我接来说的话会惹怒了你。”卫姚而后：“你虽在中，却定也知萧家一案怕是过不了多少时日便会了结。到时候，朝中局势大变，你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小殿着想。”

卫渊清神微变，转过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