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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躺一会儿。弟媳，你拿笤帚来把地上的豆扫一扫吧，别人踩到后给倒了。

许桂梅心中放弃暗示，略微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同站在苏妈妈后的苏杨说，大，你要是心里难受的话，就哭来吧！这事儿，哎除了当局者外，谁能说得清楚呢！你想啥就去，只要你自个儿心里舒坦就好。

真是何苦来哉！

这份怨将她的心给得满满的，她嘴上说的轻巧，能同苏妈妈说二十年的时间将一切都给磨没了，可她自己心里清楚，心中的怨分毫没有减少，也没有增加，这十大几年来，那些怨就一直不增不减地停在她心里，怨撒不去，别人也不来。

当初的就算再，现在也给磨灭得不剩多少了。妈，桂梅，你们别张，他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老朋友，关系都算不上洽的老朋友。

哎在屋里哭呢！你说杨这格，怎么就这么倔呢！一个这辈都不嫁，一个这辈都不娶，要是两个人心里都有对方，那又何必这样互相为难？

许桂梅也忧心忡忡地问，妈，大怎么样了？我刚刚看到她的眶一就红了。

电视里这杜振华也真是的，杨倔，主意正，你要和她讲理摆事实，她的理肯定更多，但你要是同她好好说，顺摸着，话说着，杨还是能听去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还搞个什么杨小学，现在知了，命都没了，啥啊！

苏杨回了屋，她挪开床铺，从床面的柜里翻一个破旧的帆布包来，从里面拿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泛黄的相片，有坏掉的发卡，还有一本看电影用的观影证把那些东西都整理了一遍，苏杨难免有些唉声叹气。

扪心自问，对于那段，她心里一直都是有怨的。

也正是这份怨，一直都让她撑着心气儿，直到现在，噩耗猝不及防地传来，苏杨觉支撑自己要了这么多年的那心气儿在陡然间土崩瓦解了。

这份怨非但没有被时间磨灭，反倒是越来越刻。

许桂梅拉了拉苏妈妈的袖，拼命地给苏妈妈使，苏妈妈疑惑，你睛咋了？是沙了？

真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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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妈妈和许桂梅面面相觑。

苏妈妈趴在苏杨的屋门上听了一会儿，听到了低低的啜泣声，没有太大的动静，她也不知该怎么去劝，只能唉声叹气地走到沙发跟前，指着电视说，这倒霉玩意儿，播啥新闻不好，非要播这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