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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听夏林说完，曾颖就已经打断他的话，直接说：“行了行了，你就不用说什么了，你们两个的事我早就猜到，不用担心，我是支持你们的，只要你们一直好好的就够了。然后现在你们快回家，我现在要开车，先挂了回家再说。”

曾颖回答：“刚上飞机，还没有起飞吧。”

“他没事，已经退烧了。”握着手机，夏林开说：“我们……在苏浩宁家里。”

他的小孩知他的不安，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安抚了他。

良久，蒋云启才发声音，带着一丝仿佛劫后余生的喜悦：“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发遮住了。

夏林听了曾颖话，心里的，如同泡在温里，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他就知，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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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个让他会疯掉的答案最终没有被说来，夏林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并且不愿意跟他分开——哪怕在夏母那么恳求的目光。

“啊。”曾颖惊讶，随即又笑起来，轻声责备，“合着你们本哪也没有去呢，怎么也不跟你妈说一声，害她担心你们一个午。”

大概是药效发作，现在蒋云启的神恢复不少，他自己撑着手肘坐了起来，靠在床，神温柔的望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孩。

午的时候，在夏母当着他的面问夏林选择的那一刻，蒋云启那个时候恨不得直接站起来拉着夏林跑掉，他害怕从夏林的嘴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那样，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好半天，夏林才重新开说话：“我妈……她现在走了吗？”

曾颖说完话，就啪叽一声挂掉电话。

“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夏林声音低低的，又偏看了一躺在床上即使睡着眉还是不舒服皱着的人，轻声说：“我跟他的事……”

夏林的话被曾颖堵在咙里，说不来，他本来以为自己会被责难，却没有想到，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反对，只是淡淡的一句‘我是支持你们’，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酸涩的更加厉害。

说着话，她已经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发动的时候，还不忘说：“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们两个现在在哪里？我顺便过去接你们回来，云启那孩还病着呢，实在不行要去医院看看。”

那一瞬间，蒋云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满足过——他知，这一辈，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分开他们两个。

将手机回袋，夏林一个人站了一会儿，然后才走回床边，就看到床上本来熟睡的蒋云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睛，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