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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睿只得。

程砺没有答话，之前一直平展的眉心微蹙起来。

“可是……”许睿心中焦虑，又担心陆珣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敢让程砺再等等、等他来说服其他人格。

程砺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们去找闻笙，我约她今天午治疗。”

接着，闻笙又轻声引导程砺：“妈妈不是去公司了吗？为什么会回来？”

“可是，”许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现在才大年初二，她过年不放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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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砺见他担忧，安他：“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

许睿这才稍稍安心，照闻笙的话，留在她的办公室，陪在程砺边。

“现在，想象你回到了五岁，”闻笙继续，“这天早上，你不愿意去幼儿园，所以被爸爸和妈妈留在家中，由保姆独自照看。”

闻笙说到这一句话，许睿看到程砺的呼明显变得清浅，说明他已经睡眠状态。

然后，她开一首舒缓的轻音乐，用低柔的声音对程砺说：“照我的指示气呼气，呼，想象自己在海上，恰到好的光照在海面，的，海面没有一丝波澜，很平静，让人心安……”

许睿看他态度定，不兴地吐槽：“她又不缺钱，那么拼命什么。”

闻笙悄悄回答：“我会看形适可而止，不会让他勉。”

他趁程砺不注意，偷偷问闻笙：“怎么办？程砺不会有事吧？”

程砺扬起，持自己的决定：“我问过闻笙，她说只要能在引导记起小时候发生的事，我就有机会让其他人格消失。”

接来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了，许睿垂在侧的手张地攥成了拳。

程砺弯了弯嘴角：“闻笙可以加班。”

“所以，”他问许睿，“跟我一起去吗？”

许睿看到闻笙无奈的神，明白她和自己一样，无法说服程砺。

他不放心地拉住程砺的手臂，企图最后的阻拦：“我们还没有好准备，你别着急好不好？”

闻笙问他：“你看到妈妈什么了吗？”

“然后，家里的门被打开，你看到了谁？”

“……你不知不觉睡着了……”

准备工作好，程砺躺到椅上，闻笙拉起办公室的窗帘，屋里昏暗而和，适合午睡。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心理咨询室。

程砺喃喃地动了动双，许睿看到他说的是：“妈妈。”

“我不会依靠其他人的施舍。”

“八年过去了，我现在是二十六岁不是十八岁，应该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