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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好作罢。

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清晨的雨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综合楼的泥地积了好几滩，地上一片狼藉的纸张有的已经混泥里，有的卷成团，漉漉的分不清本来面貌。

这算是毕业生的一个发方式，辛辛苦苦三年，勤奋忙碌三年，在这一刻，仿佛卸了所有重压，获得了期盼已久的自由。

到底顾忌着还要考试，大分撕的是平时用的草稿本，不过整栋楼加起来，足够把这栋楼的楼脚铺白一片了。

“看来还有后续。”宋眠笑声，没多久他面前也掉了架飞机，右边翅膀折了去。

学校坛里的栀开了，香沁鼻，被风卷起，散在半空。

“毕业啦！”

后郑其然呼朋引伴，一堆同学你来我往惯行的打闹。宋眠拿了个钳，和江舟合力，把小坛里的碎屑给清理净。

打扫卫生是个需要集耐心与力为一的力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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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倒是一直垂着，很认真的样。这图是在他面前放的，顺着郑其然诱惑宋眠睁时的描述，一张接着一张静静看了一会儿，才也不抬地说：“这图人结构不对。”

忽地，林平平哎哟一声叫唤，一看，才知是被一只来历不明的纸飞机给碰了鼻。

试问谁能想到一个正常成年男，在面对女图的时候不仅保持呼从始至终始终平稳，还能分心去观察每张图片的人结构？

江舟走过来把飞机捡起来，拆开，上面也有一段话，写的是：“愿陌生人的你，前路坦。”

这话成功使滔滔不绝的郑其然戛然而止。

“哎嘿卧槽！”

三教学楼不设考场，待考结束后，原本在格楼的二学生将直接搬来综合楼。

“。”宋眠只仓促瞟完一就嫌辣睛，任郑其然如何利诱也不肯再看。

“每年六月，我们总会迎来这么一天，一年又一年。”晨读后的广播，老黄的声音显得比本音更沙哑，“孩们，未来的你们会比现在更成熟，思考问题的方式更为全面，也会比现在更加勇敢，肩膀更加宽阔，你们将会成为更好的你们。我呢，在这样一个日里，只想对你们说，青云万里，老师不求你飞多，只求你飞得稳当。希望你们时刻谨记，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一定要个心怀光，懂得恩之人。要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条条大通前程，愿各位走得顺遂，走得心安。”

宋眠本来想说什么来缓解尴尬，他还未开，远就传来一声呼：

昨晚晚自习，是这届三坐在教室的最后一夜，临课前，不知是哪个班先开的，呜呼几声狂喊，接着就是如羽般飘落的碎纸。

不疼，就是吓到了，他捡起纸飞机，发现上面有字，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去你妈的考！老才不会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