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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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生生的、那么大的宝瑜，最后，竟然只能躺在一个冰冷的、小小的坛里。

宋堰拉着宋正昀，一路小跑回了宋堰的停秋院，及至都躺在床上了，把门锁好了，才松了气。

“我——”宋堰被他这句话噎得咬牙，坐起来想要揍他一拳，但看着宋正

宋堰也没有回到淮宁的宋家，他想起宝瑜曾对他玩笑似的说过，说天这么大，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她都想见一见。

还都在死乞白赖地，求她的原谅。

“我是生病死的，死得痛苦，卒中，在床上躺了两年。”宋正昀慢悠悠，“那时候我好像才，四十岁。大夫说，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放纵得太过，伤了元气，才害了这人家七老八十才会得上的病。我后来一想也是，毕竟二十几岁的时候，整日眠宿柳，不分昼夜，有时候去赌场，一玩就到了第二天的天亮。吃喝上也不知节制，大鱼大，酒珍馐……当时宝瑜劝我，我还嫌她烦来着。”

更加糟糕的事。

“你——”

宋家人好像也都重生了。

宋堰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说别人的事：“自刎。”

他把她丢了，她的死是他的责任。

从此他再也没见到过宋家人。@泡@沫

“……”宋堰想，果然，他讨厌宋正昀这么多年，是有原因的。

“你呢？”宋正昀偏，“你还没和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不是。”宋正昀，“我是从二十二年之后回来的，我活得比你。”

宝瑜自尽在那座城楼上。宋堰迈不那扇城门，他觉得他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踏在了宝瑜的血上。他在那扇城门停留的每一刻，前都会浮现宝瑜最后看他的那心灰意冷的目光，都会听到宝瑜在他的耳边哭，说她疼。

宋堰便带她去了。

“该去的地方都带她去过了，觉得没什么遗憾了，也没什么盼。”宋堰的睛盯着藏蓝的床帐，“活不去了，不如去陪她。”

“……”宋正昀愣了片刻，，“你可真孝顺啊。”

“爹啊，是老死的。”宋正昀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就忽然有一天，睡着了，就没醒过来。”

宋堰将小臂搭在额上，低声问：“你也是从十五年后回来的吗？”

“至于宋俏……”宋正昀摆摆手，“她活得比我还久，我不知她怎么死的。”

宋堰一直安静地听着。

“宝瑜死后，娘日日哭，已经很差了。后来爹也死了，她就更差了。有一年冬天，她说梦见宝瑜了，要去给她上香，回来后就病了，是风寒。没过几天就去了。”

“我说——”

两人同时侧，同时开，又同时闭嘴。

宋堰的腰疼得厉害，他把手伸去摸了，了一大片。

宋堰没有说话。

宋正昀的眶有些：“她走了后我才知后悔，当初她对我那么好，她那么好，我却没好好对她，我真不是人。”

“你说吧。”宋正昀，他说话糊糊的，“我嘴疼。”

那一场战争发生在十二年之后，他赢了，但是他没有那座城。

宋堰没有称帝，他把手的军队转给了萧元，萧元是个聪明睿智的将领，且有着他永远比不上的宽仁大义，这是宝瑜说的。宋堰想，如果以后南齐由萧元来守卫，宝瑜一定会安心。

“祖父和祖母呢。”宋堰问。

宋正昀也没好到哪里去，嘴角被宋堰给打青了，现在还在往外渗血，他用两指晃了晃门牙，见还□□，才稍微放心。

“什么？”宋正昀惊愕地偏。

第10章 十   “我们如今有了，能不能和大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