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3/3)

吵嚷的店瞬间鸦雀无声。

“打得兴了吗？”宋堰已经忘记这是宝瑜第几次打他了，他似乎习惯了这屈辱的惩罚方式，就算在人群熙攘的酒店之中，被众人惊愕地注视着，他也能坦然接受。

宝瑜的手指上着一颗硕大的碧玺指环，镶嵌碧玺的银丝略微凸起，重重划过宋堰的脸，留一的血痕。

这一掌将他给打醒了似的，宋堰抬手了脸上的血，笑了：“好了，打也打了，别生气了，是我说错了话。”

宝瑜的抿了抿：“宋堰，你除了歉还会什么？”

宋堰怔怔看了她片刻，苦笑了一：“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我可以学。”

“别学了。”宝瑜淡淡扫他一，“你这样的人，再给你十辈，你也学不会。”

她说着，绕过宋堰僵直的，朝着黎昂笑了：“黎掌柜，我今日还说呢，想买些脂粉首饰，没想到正巧碰见了你。不如劳烦您带一段路，我正好去黎氏将所需的东西买了，也算不外人田。”

黎昂自然没理由拒绝，他又看了宋堰的背影，他就那么直地站着，不会说话了似的，也没阻止。

黎昂也笑：“大夫人驾临小店，是我们黎氏的荣幸，快请——”

宋堰站在窗边，看着宝瑜上了来时的那架车，让奉武驾车，随着黎昂的车驾，一同往西市去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

又过一会，小二端着菜盘来上菜，看见空空如也的桌，还有宋堰脸上的伤，再打量周围客人不可言说的神，心中将事猜了三分，小心翼翼问：“客官，这菜还上吗？”

“不——”宋堰本想说不要了，但转念一想，等宝瑜逛完了铺，回家了，估摸着也饿了。

宋堰想想，觉得自己真是贱得过分，被她扇了一掌，还得担心她手疼不疼，惦记着不能让她饿着肚还生闷气。

“包好了，都送到宋府去吧。”宋堰低声，“钱记在宋家的账面上，去铺里找账房要。”

他没再理会周围人怪异的目光，着脸上的伤，镇定自若地了楼。

除了镇定自若，他也不什么别的了。

宝瑜铁了心地想走，宋堰心中清清楚楚，他不想让她走，这个念他也清清楚楚。宋堰想，先着来吧，让他什么都行，挨打、挨骂，只要她兴，怎么都成。除了要离开这一条，他怎么都能顺着她的意。

但若还是不行，他便也只能折了她的翅膀，囚她在笼里，他一辈的金丝雀了。

宋堰想着，租了一辆车去西市的黎家铺，坐在门的台阶前，安静地等着宝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