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3)

“你知那大魏为何肯与我们开互市？那是因为大魏刚平，也是恢复元气之时，你想大魏此时若军充足，我们可还有太平日？”

“那你们可想好了去？”

你。人与人之间如此，突厥与大魏之间更是如此，累世的恩怨，臣民的利益，注定我们永远是敌人。”

姜尚想起车外行李里还有两件云肩，想替永嘉和沈桓取来，便推开车门了车，借着车厢透来的微弱的光，翻找行李。

穆勒离开老王爷营帐后，脚步缓慢的走回去寻永嘉等人。

“小王爷的大恩，我们永世难忘。”沈桓对穆勒拱手，接着解腰间的玉佩：“今日一别，不知往后何时能见，这是我母妃留给我的，是我珍视之，你送了阿狼牙，这是我们的回礼，望君保重！”

永嘉缓缓睁开，她看了睡着的陆翊和沈桓，悄悄推开门，她向行李看去：“姜……”

其实见车一路往突厥边境外去，永嘉已经大致猜到背后的人是谁，她一直等着穆勒回来，见他绪低沉，先开说要与家人离开。

穆勒察觉到，耸肩笑笑，神态里还是未曾磨灭的玩世不恭：“我父王就我一个儿，总不舍得打死我，我可是他亲生的，他舍不得对我如何。”

永嘉和沈桓几人再次向穆勒谢，随后有伤的陆翊和姜尚乘车，永嘉和沈桓骑，不向南边的茶镇去，而是一路向东，打算在突厥东境之外，大魏的晋城关。

陆翊却不肯自己躺，他推让给永嘉和姜尚都不成，最后沈桓主，扶着陆翊躺了去。

穆勒听说是沈桓母妃留的遗，一时有些迟疑，但抬对上沈桓持的目光，他面上终不是苦笑，缓缓抬起双手接过。

“不麻烦，”穆勒苦笑不止：“只是我言了，未能护你们周全。”

永嘉立即跑回车上，唤醒沈桓和陆翊，她心急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姜…姜娘不见了。”

沈桓

“你瞒着你父亲将我们放走，可会有什么事？”永嘉还是有些担心。

为了腾车的空间，姜尚将行李都放到了车外，夜里，即便关着车门，寒风还是能从隙里透来，丝丝缕缕，却格外冻人。

也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穆勒闻言只能：“我替你们备了两匹和一辆车，车上有些盘缠，你们在路上应急…我如今能的也只有这些了…”

“将人送回去吧，你与她们总不会是同类人，你的心也该收回来，好好为突厥的民想一想。”

他听过父王的话，却无论如何都不到，将他们送回到虎去。

“倒是你们，尽快上路，我怕晚些瞒不住了。”

穆勒准备的车还算宽大，坐四人绰绰有余，还有一人可卧，因陆翊有伤，永嘉在椅上铺了厚厚的衣服，尽量铺的些，能让陆翊少受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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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了谢，说会好好保。

***

午后起，一路疾驰，夜之时，终于赶突厥疆土，在往前几里，便是大魏北境城关之一的晋城。

“我们先往北疆去，想办法去云南，那里山林，我们避世而居，总要沈邵找上一阵。”

永嘉中的话一滞，她的睡意瞬间散掉，她看着空旷的车外，行李尚在，姜尚却没了影，永嘉心上发，她连忙车，在车周围寻找，仍不见姜尚影，环顾四野，月之是一望无际的空旷，无人无踪。

如今穆勒却再无法向往常一样开挽留，他面上皆是苦笑：“抱歉。”

“该我们说抱歉才对，”永嘉低对着穆勒低一礼：“叨扰多时，给小王爷填麻烦了。”

半个时辰之后，有人来向老王爷汇报，说穆勒将人送走了。

穆勒走老王爷的营帐，他垂许久，颈后泛着酸疼，他慢慢抬起，仰看天，光刺得人眯，草原的天空清澈无际，万里晴空无云。

永嘉睡得浅，被姜尚车的动静吵醒，她闭着目，有些疲惫的依靠在车上等姜尚从外回来，可等了一阵，听见外面许久没有动静。

沈桓决定先在此停，过夜休息，待明早城门一开，再混迹人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