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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团气得嗷一声。

“……”

以至于她都没发现原本布满血污和碎尸骨的阶被团连夜清洗净。

它发现如此之后文音心的仇怨不仅没有得到释放，反而越来越重。

“啊啊啊啊！”

它见文音无论如何杀都不会脏自己的裙，膨胀的团便像漏气般变回小小一团，唉声叹气地继续打扫。

“恶心。”文音嫌弃挥手，七八剑光穿透那影，带来更惨烈的嚎叫声。

文音以为它又走了。

河神怕她又是一剑或者一掌劈过来，忙：“别动手！我自己走！”

它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它是在上、活了几千几万年的神明，对心不好的小姑娘要包容，理解；着，受着；温她，化她。

文音自己也被气吞噬的厉害，再这么去迟早失去神魂自我的理智，变成被掌控的，只知嗜杀的邪。

河神兴兴地起让位，见文音在石椅抱剑躺，试图跟她友好：“我空向树灵们打听了一，知你与这些人的恩怨，既然是有因有果的事，那不如这样，你杀人的时候，可以不要得满地都是，不要让它们掉河里吗？”

小团蹦蹦地来到平台上朝文音大喊：“我了一晚上才打扫净的！”

文音不耐：“让开。”

闭假寐的文音却嗤笑声。

罢了罢了。

它是诚心的。

文音闻声看去，瞧见阶布满血，她潇洒甩剑，碎尸因此落在地。

日落之后，平台上的大火熄灭，只剩一地焦尸和血块，文音也安静来，御剑从虚空落地，走到残骸边的石椅想要坐，发现自己的宝座被一个奇奇怪怪的大团占据，于是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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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劝说无果，最后嗷的一声在文音面前化一滩清散去。

河神站旁边左右看了看，发现文音完全无视自己，偶尔朝烈火中的众人冷嘲讽或是疯癫大笑，安静一段时间后又开始念名字，接着又突然发怒，让他们重塑后再砍个七零八落。

不住痛苦地嚎叫两声后，“我是你的……我心里的人一直都是你……”

小团还在吭哧吭哧地洒打扫地面，忽然蹦跶一片血里，惊得它不存在的发都竖起来了，猛地回看去，发现又有血顺着阶落来。

哎，叫它让开，而不是开，态度好了许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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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明，烈火随着日升起，文音重复着这枯燥又平静的生活，醒来第一时间去看被烈火焚烧的怨魂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