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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它的声音如少年纯粹，此时却像个靠谱者，带给文音难言的安全。

从她指落在地重聚成大团，这次换河神伸手捧起她的脸，“那跟我一起逃走呀？”

河神说：“那龙离开后他们遇见灾难还是会这么，只要献祭就能换来平安。有个小孩沉船后被我带回岸去，在村里偷摸生活着，最后还是被人发现她没被献祭，认为这段时间的瘟疫都是她带回来的。”

河神换了说法，“我邀请你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害怕雨，没了你我会死的。”

文音沉默片刻后说：“后悔。”

她受刑一年就已大变，消磨了尊严与自我，它是怎么到两千年后还能如此理智，甚至活泼开朗。

“起初也会不甘心，但时间一，就不再觉得有什么，也因为我的生命太过漫，许多事都是过云烟。”河神凝视着她，耐心，“你刚到这个世界就被困住了，报仇后又把自己困在这里，来不及去看看别的，所以你杀了所有人也还是不满足。”

河神啪地变回小团在石椅蹦跶，话也说得不好意思起来：“然后我就变成了人们中的邪神。”

小姑娘沉默良久，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伸手给它，黑亮清明的望着它问：“去哪？”

文音静静地看着它，脑里在想它刚才说的受刑两千年，这是一个她无法想象的数字。

文音蹙眉：“我为什么要逃？”

“于是村民将她重新献祭，那天晚上大风大浪，还暴雨，真是个坏天气，那小孩哭得太惨啦，我听得生气，便掀起浪将整个村都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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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绑上船，在岸边祭祀跪拜，看着载有他们妻女儿的船只在上漂泊，船只提前被打了，行驶一段距离后就会被淹没。”

河神像是能听见她的心声，将凉意从她掌心扩散，帮她滋神魂。

文音嗤笑声，伸手将它捧在掌心。

她声音略哑：“后悔现在这个世界，后悔要遭遇那些痛苦的经历。”

“受刑两千年后，我的河已经变得脏兮兮，满是血污怨气，我每天都忙着清理，沿途随手救人，但大家都不会记得我，河边发生了不好的事倒是都说是我的。”河神贴了贴她的掌心，“所以你说记得我，我很开心的，还留着我送的裙，哈哈，我几千年没这么开心过啦！”

文音听得蹙眉：“村民把女人和孩献祭给龙换取平安？”

文音听到这已经猜到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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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不要问错与对，这是别人对你的回答，问自己是否后悔，这是你给自己的回答。无论是神还是人，任何选择都有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