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见(2/3)

也许这就是命，命中注定她不能独得李靖梣的，但却有更多人和她一样以不同的方式着李靖梣，愿意为她而死。

“旧伤复发？要吗？”

他好像肺里也憋了些东西，不吐不快。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徐徐转述。

虽然知她和李靖梣的关系，但东属向来直接听命于李靖梣，这是原则问题，他不打算让步。

一旁，“越将军此来是有要事要见殿？”

岑杙了然，“放心吧，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透。”

越将军，你就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她是如何受的伤？如果你不说的话，我还会去问别人，不过到时，殿那里就难以保密了，你也不想她再重温一遍当时的噩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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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中叹了气，了个仰首看天的动作，“据说，殿原是属意她来替的，但论神韵还是海姑娘更胜一筹，于是最终定了海姑娘。但没想到……她最后还是了殿的替。殿能够死里逃生，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说完，中竟满了泪，相信如果此刻有酒的话，他大概就要痛饮一场了。

“殿旧伤复发，现正在休养，如果不是什么非理不可的大事，或可由在代为徐徐转告殿。”

随后引她来到一山林中，越中一坐在大石上，“不是我不愿意说，只是殿事先有言，这件事不能向外人透。等殿醒来，你可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越中无端受了“要挟”，十分无语，瞥了大帐，“你先等会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不忍问。”

越中惊讶地看了她一，“殿没同你说？”

岑杙并不计较，她心中有好些疑惑，需要人开解，越中来得正是时候。

提起当时的惊险，越中仍心有余悸。

“越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殿背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后来的事越中便讲得很快了，追兵走后，他们便藏在一个农家的地窖中，李靖梣受伤太重，一路又颠簸奔逃，昏迷了足足有七日

“即使你不肯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我知殿是在平城受的伤，北疆乃虎狼之地，焉能让她来去自如？她这几个月一直在养伤，是故难以和外界通音讯，是也不是？

越中明显松了气，“既是如此，晚些禀报也无妨，我在这儿等着。”

岑杙对他的“忠心”没了言语，不过，他愈是这般不肯轻言，岑杙愈发猜测其中凶险必定一言难尽。便愈想知其中曲折。只能继续纠缠。

“是，殿现在在何？”

“你猜得不错，殿确实是在逃平城时受的伤。如果再迟一步，可能就不止受伤那么简单了。”

越中了悟，也不肯说，“没什么，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

岑杙第一次知这些，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有酒的话，她也想大醉一场，祭奠一这些为李靖梣而死的英魂。没有人是生来就要为他人而死的，如果有，那一定是于和信仰。李靖梣，一直以来都不单单是她的人，还是很多人甘愿为之效死的对象，这，她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知，却直到现在，才前所未有地清晰。

“当时，我们与北疆的谈判陷停滞，殿向北疆要人，涂家一再拖延，甚至派了涂云舒来接待。殿那时便察觉北疆反意，火速同海姑娘互换份，混在运粮队伍中，准备逃城去。没想到我们在城门时，了一状况，被城楼上的守军发觉。为了能够城，我和几个侍卫护卫殿冒险冲城门，从半升起的吊桥上一跃而，险些掉护城河里。幸而岸上有垂至边的铁锁，殿抓着铁索才爬上了岸。但是她的手臂却折了，这时城上的守军开始放箭。我们本难以抵挡，殿后背遭矢中，当场昏死过去。这时暗卫现拼死救她，我们护卫着殿在路上狂奔了三天三夜。为躲开追兵，甚至扒过新坟，藏过棺材。”说至此，他突的结用力地了，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殿心培养的八名暗卫，一路上折损了六个。其中那名女暗卫，我至今不知她的名姓，但当她揭开面巾时，我们都吓了一，她和殿得竟有八分相似。她伪装成殿的样，把追兵引到了山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纵了悬崖。尸骨无存。我们这才得以甩脱追兵。”

“大夫刚刚看过，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