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外道(2/2)

“她可是你亲妹妹啊，她是你一手带大的，一心向着你，从来没有过一丁对不起你的事。她宁愿相信是我要把她嫁到西北去，也没有怀疑过你哪怕一分一毫，你就是这样对待她的？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她！”

李平泓猝然转醒，全冰凉，表痛苦。

“杀人偿命，父债偿，这么简单的理，还用我告诉你吗？”李靖梣已经很不耐烦，“他们的死活我本不在意，用不着我动手，这些孽就会消失在敦王叛里，灰飞烟灭。所以，接来该怎么，选择权在你！”

六禁锢解开时，王中绪等人都从衙门里走来，看着街上恢复井然的秩序，顿时有恍如隔世的觉。路上看见朱豫安在东城跨巡街，便知这天是真的变了。

李靖梣笑看着他，中有决绝的快意，“你觉得我会什么？你杀我哥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果。”

李靖梣看他就像看病人一样，静静默了一会儿，“你该庆幸黛鲸上还淌的我母亲的半血，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见到她！”

“他们可是你的亲弟弟！”老皇帝声音几近癫狂。

他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是李靖梣从来没听过的，有像奚落又有像自嘲，更像一个被鬼怪附的邪歪，“你说我不皇帝，难你父亲就吗？”

“先关大狱，待审敦王叛逆案的同谋，再另行发落。”

兰溪、越中提着所有皇，来到了尧华门前，吆喝了两声，制止他们吼叫。

李靖梣冷笑：“我李靖梣活了二十六年，从来只有一个亲兄弟，就是先太李靖植。他们想跟我兄弟，吗？”

他神经质似的突然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指着自己的鼻：“他这个人遇事就喜躲在桌底装孙，没有骨气，没有担当，哪里像一个皇？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他这脆弱的一生，能撑到行将就木的那一刻，是因为所有的压力和痛苦都是我来抗着！你以为你这作的狠劲儿是他教养来的？实话告诉你，你的格和他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我什么样，你就什么样。他把你像救命稻草一样抱着，是因为我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恰恰证明了谁才是你的父亲。”

为什么诚王会允许敦王把这八百名兵勇挂在自己名？他不知一旦事发会给自己带来灭之灾吗？还是说，他有什么把柄落在敦王手里，使他非要这么不可？

，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养老。要么你就暴毙，这些事儿由我来完成，多就是名声差一。”

老皇帝骤然青暴起，不知何时从地上摸起一块尖锐的碎瓷片，狠狠地扎向李靖梣。那锋利的尖角在离李靖梣半指位置遽然停住，两臂骤然一痛，两名暗卫已从后扼制了他。夺瓷片，狠狠地将其掼到御座上。

老皇帝：“你……你想什么？”

见李靖梣来，“殿，这些王爷皇该如何发落？”

李靖梣犹如受到了天大的辱灭，怒极反笑：“当我父亲，你也！你的烂命能值几吊钱？若不是担心杀你会损伤了我父皇的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好活在这里！像你这样卑污龌龊的恶灵，就该尝尝被人割的反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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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瞪大了睛，看着她狠决绝的表，好像对着镜里另一个险毒辣的自己。正是这对镜般的烛照，让他听到门外孩童的惊慌呼救时，第一时间悉了她那不可告人的暗心思。也第一次领悟到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他拿的小姑娘。她已经化成了鬼，是会吃人的恶。

敦王谋逆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这八百名挂靠在文学馆名的兵勇，也可以把诚王府一网打尽。潘遂庸是文学馆的力主者，他底发生的事，自然也脱不开系。敦王的这一闹算是把所有蚂蚱都串到一起了。让李靖梣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

顾冕以后，直御书房旁的文华阁。李靖梣已经开始理公务了。随同而来的还有几位颇有资历的东幕僚。那时武将们已经掌控了京畿，西南军也在孟然的指挥，撤军五十里。京师之围既解，乾坤既定，接来便是稳定朝局，安定民心。

老皇帝面目狰狞，“就算他们不是你的兄弟，他们也是黛鲸的兄弟！你杀他们是自绝于李氏宗亲，是自绝于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