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交接(2/2)

迟来的一章，真的很抱歉啊！之前写得那版基本都把敌人都消灭净了，但我始终觉得李靖梣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于是又改成了这版。

这就是朝廷军和四疆军的不同，朝廷军主将虽有调兵之权，但钱粮兵等都隶属于朝廷，也只有朝廷才能给得起封赏。冯化吉想学涂远山、程公姜等人拥兵自重，首先他就没有钱粮的本，也没有天的名声和正义。李靖梣这番敲打就是让他看清楚现实，别作茧自缚之，那是一条彻彻底底的死路。

对于涂家的清算，早在涂远山发兵时就已经开始了。东偶有阵痛，但到底是了过来。而且是以旗帜鲜明地反对涂家的面貌了过来。涂远山、涂云开父被废除了一切尊荣爵位，李州煊也从皇室宗谱上被剔了去。对于这位曾经唤了她几年生母的孩，李靖梣非常的歉疚与惋惜，她曾经想在退隐的时候，给他尽力谋划一条妥善的后路，没想到却错差断送了他的命。他的生从到尾都是个悲剧，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李靖梣悄悄命人将他的坟冢迁移到了他的生母旁边，她想这也是她唯一能的了。

李靖梣想了想，便传召孟然，代了一些事宜。

一月旬，朝廷大军拿北疆全境，正式班师回朝。本已稳定的朝局，再次人心浮动。

兵尚书奏报称：“冯化吉以俘虏太多为由，想在城外献俘，亲手将征的节钺奉还天。”阁众臣接到报后，一起聚集在文华阁商议。

如他们所料，冯化吉在军中听说了朝中的变，一直寝难安。直到家人前来报信，说皇太女宽大为怀，并没有牵涉无辜。就连之前被狱的皇，也都证实和敦王谋逆案无关，一一被送还回府。但他心里实在是畏惧，是今日无辜还是永远无辜，这事儿真的不好讲。他现在手中有兵权，李靖梣才忌惮他三分，但是一旦这兵权去，难保有命之忧。尤其是听到步军统领谏之闯被决，同样为皇帝嫡系的冯化吉，又岂能得以保全？他不会像谏之那样拼，但也不敢束手就擒，便以献俘为由，个试探。

这日他扎营的辕门外，来了一队着大服侍的军官，为首一人手持圣旨，自称是天特使孟然，奉王命前来犒赏三军。当着众将的面宣布朝廷封赏后，全军上备受鼓舞，山呼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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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前线，不能了军心，才不肯治罪，也就是说将来还是要治罪的。心中便宽了些许。

巧合的是，去皇陵的那日，是李靖梣代天去宗庙告知天安定的日，冯化吉临行前再三叩拜，几乎带着颤音问李靖梣，“老臣脚不便，可否走北关？”这其实还是一次试探，上次李靖梣奉旨皇陵祭祖，便是冯化吉护送，当时于安全计，她也曾向对方试探，能否走北关那条路。如今转星移，同样的形再现，不免让人慨。当时的她和现在的冯化吉，无法掌握命运的况，也不过都是在求存自保而已。

李靖梣掌权这一个月来，广纳谏议、博采众，有节制地打击政敌，稳定人心等举措，已经取得了不错的效果，阁老们普遍认为在她的统治将会给玉瑞带来一段比较稳定的治久安。因此任何有可能破坏这个结构的风草动，都是不被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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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明启倒一气，“城外献俘自然是在城外扎营，他是不是不想还兵权？”他还有一句暗语没说，一旦大军在城外扎营，冯化吉完全有复制北疆、西南包围京都的能力。不得不谨慎。

待他告退，李靖梣眉心显而易见地皱了起来。她当然知这只是个开始，有些事只要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她让秉中直的江逸亭来查案，就是不想过度牵连。如今看来，他未必能控制这汹涌的暗。

冯化吉看着那九尺，胆气人的天特使，不禁汗浃背。冥思苦想了一夜，天亮前将天节钺回，献俘之后就去守皇陵去了。

王中绪直言：“城献俘是玉瑞历来的规矩，凭什么他就想搞特殊？我看他是想借机显摆自己的功勋，一定不能开这个。”

李靖梣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给了一个“可”字。也算是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承诺。后来她继位后又经过了几次对前朝势力的清算，冯化吉始终都得以保全。十年后冯化吉再被启用时，曾十分慨当时李靖梣的这一诺，对他来说肯定是重于万斤的。

只有文嵩侯灭完北疆后，还在孜孜不倦地奏请一鼓作气把西北、西南两家一起剿灭。不过，因为此次用兵，朝廷已经元气大伤。李靖梣决定暂缓对周、程两家用兵，先大力恢复生产。这也是众臣的意思。文嵩侯怕坐失良机，不过看到孟然这位年仅三十岁的悍将时，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后生可畏，也不再持己见，依旧回都察院当值。

公主后来见到了李平泓，询问了先太李靖植之事，对他只是痛斥李靖梣狼野心，而不正面回答问题的吞吞吐吐状态，失望至极，决心也不再掺和这笔烂账，和驸吴天机于半归隐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