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2/3)

但是她的手显然不支持她同划两只桨，左支右拙很快了脚，于是就有了她中的那一幕。

岑杙“嗯”了声，把右手举到脸前来，五指并拢了一又张开来，“我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能行动自如了。那天在船上，那个曾经砍我双手的人，把我扼在甲板上，一遍遍地挑衅我，激怒我，甚至在我面前扔了把刀，因为他知我拿不起来，更握不住。但是他没想到，我在快要窒息的关，真的抓住了那把刀，将它一一地了他的肋骨。我觉得肯定是爹娘在天上保佑着我。”

岑杙先醒了，嘴角的，伸了个懒腰，看到清松还撅着睡，一掌拍在他那了十二个戒疤的脑袋上，把他也醒，看得樱柔忍俊不禁。

那村民也是个胆大的，将船划到河心时，其不意地一扎了冰冷的河里，泅逃走了。把危险和气急败坏统统留给了船上的三人。

那天晚上，她了大价钱从村民那里买到一艘旧船，希望渡到河对岸去。到了南岸，船还没停稳，他们就遭遇了两个人，准确的形容，是两个伤痕累累的败兵。他们上散发着重的血腥味，甲胄上还渗着潋滟的鲜血。岑杙几乎第一时间就认了他们，听了他们的声音。心里恍然升起一被命运安排的错觉。就连当天晚上的风，都有一尘埃落定的静。

可不正是冤家路窄么！

费从易这个人，甭有多，在一件事上始终是让人拿不到短的，就是对涂远

木桨捣碎薄冰和面的声音，一一敲击她的，折磨着她那颗快要爆炸的心脏。

她和涂远山，她和费从易，也许是命中注定，需要在这条浑河上一个了断。

岑杙摇了摇，似乎不想承认，“他是被狗咬死的！”

今夜是十五，月亮照得山间庙宇瓦次分明，回去的路上连灯笼都不需要。

岑杙又伸了个懒腰，笑：“又不光我一人打瞌睡，石艾不也睡得香么。”

樱柔听得胆战心惊，“他被你杀死了吗？”

“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记得费从易刚认她时，嘴角的那丝森的笑。

“我哪有……”

在这两个亡命之徒的胁迫，他们被迫又把船往回划。

岑杙便成了一个被勒令划桨的人。

三人走到一石桌旁，忽然起了赏月的心思。便坐来，樱柔问她：“这些日我看见你的右手，似乎可以把握了，是恢复了吗？”

看，其他三个人卧倒的卧倒，瞌睡的瞌睡。石艾还好些，起码还是直着的，只是垂得像捣药。另外两个直接就趴了，脑袋枕在蒲团上睡得别提有多香甜了。玄喑大师对他的徒孙是少见的宽容和蔼，不仅不怒，还要给盖被，调睡姿，就算是平常人家的爷孙也未必有这样的待遇。

石艾乍被到名，又不能否认事实，气得憋红了脸。樱柔“噗嗤”一声，笑：“你为什么能一瞬间把所有人都惹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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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禅房拜别后，回寮房的路上，樱柔拿这件事取笑岑杙，“你呀，还和小时候一样，淘气、顽，听讲打瞌睡。”

觑到她质疑的神，“……好吧，是有一，对不住啦，石艾姑娘。次你打瞌睡，我就装看不见，再也不说一个字啦！”瞟着她揶揄的神，石艾更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