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2/2)

整间寝殿很安静, 只有他们三个人。

成宣帝拼命摇摆着，想要将帕甩掉。

“夫君……”

“太监”走到近前，他抬起，冲成宣帝笑了笑。

“啊！啊——！！”

谢汝梦中无意识的呢喃突然唤醒了他。

他从袖中拿一包药粉，掏一条洁净的帕，把药粉倒在上，然后帕盖到了成宣帝的睛上。

似是察觉到有危险靠近，成宣帝扭动着他微胖的躯，睛不住地往楚贵人的方向看，奋力求救。

他的声音不细不尖，微微的低沉，带着温的笑意，显然并不是真的太监。

沈寄忽然就醒了。

他嘶哑着嗓, 不住嘶吼。

第78章 大结局上   “沈大人，恕老直言，你并……

他想抬手招楚贵人过来, 想问她, 此人是谁，莫不是要害他？！

“夫君……夫君……”

“啊！啊啊！！”

谢汝又困了，半梦半醒间，有人把她抱回了床上。

后半夜，雪越越大。

那“太监”低声叹了气，“看清楚些再上路，难不好吗？”

“啊……”

那“太监”朝他越走越近, 恐惧摄住他的全。

他抱着她，一起睡着了。

是一张俊的男的脸。

咣当——

他好久不梦了，再一次梦到了前世。

他的近大总太监成福被沈寄禁, 兰妃与五皇忙着见朝臣，明妃早已被伤透了心, 被柳愫灵陪着, 待在明熙安心养胎。至此为止，他边亲近的人只剩楚贵人。

“夫君……”

他的脑海里充斥着这样一个疯狂的念，他从床摸一把匕首，开刀鞘，寒意森森的刀刃泛着冷光。

这一日清晨, 成宣帝睁开，看到自己床榻边站着个太监打扮的人, 形背影很陌生，不认识。

远说话的两人同时看了过来。

沈寄扔了刀，将妻揽怀里，他的心很快，抱得很，再一次闭上了睛。

有细碎的片段从脑海中闪过，他锐地捕捉那些画面，那是前世，他得知她嫁人的消息后，冲到沈国舅的书房中质问他的场景。

成宣帝努力想要看清楚前的景象, 可他的睛也愈发不好用了。他看到那个太监朝自己走近，楚贵人站在原地，他看不清她的表。

“将那心挖来”，他满脑都是那一个念，好像它离了，痛苦就不复存在了。

成宣帝如一条离了的鱼，的龙榻是砧板，他躺在板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他又梦到了前一世她死去的场景。

心再一次绞痛，疼得人很想将膛穿破。

那人正背对着他，和楚贵人说话。

他有一瞬间的迷茫，怔然回神，才发现刀尖已经抵上了心，划破了衣服，很快就要刺破，直扎心底。

他靠在床，局促地呼，心剧烈地痛着，上的寝衣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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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宣帝的病一日比一日重，他已经不能自己, 难得清醒的时候也是瞪着, 咙里艰难地挤一声嘶哑的叫喊。

可楚贵人却突然背过了，看着门的方向。

“啊，啊……”

沈贵妃死得不面, 但顾及她是三皇的生母，还是准以全尸葬，弑君的罪名虽不牵连三皇, 但他已无任何争储的可能。

怎么回事，为何又梦到那样叫人绝望的画面，他们现在的生活明明很幸福，毫无预兆地，为何又将人忆起往昔。

沈寄低声应着。

药粉起效，糊在成宣帝混沌的珠上的那一层薄雾散了，他终于能看清楚前的人脸。

是亲手杀了沈贵妃，陆元霜的仇她报了。陆家毁于皇权之争，她实是无能为力，她清楚自己的能力，剩的事只能依靠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