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3/3)

上，碎成了千万冰凌。

然后，她向着暴在空气中的人，伸了手。

时隔十三年，凌玥再一次碰到了娘亲。

她还是如记忆里那般丽，只不过那鲜丽的容颜在少女的手掌飞速萎缩，最终变成了一抔黄沙。

支撑梨夕夫人的那一气在心愿达成后就散了。

“……一辈，”凌玥闭上了睛，“就绕着我爹走吧，有些苦啊，吃一辈就够了。”

还是让那些苦难与意难平，都随着孟婆汤烟消云散的好。

少女矗立在消的冰坟前，直到一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自己的后。

“老……”犹犹豫豫的男声传了过来，“老爹说时间快到了，叫我来喊你……”

凌玥扭过，对上了一张残留着青涩的少年脸庞。

许久不见的堂弟凌湛正局促的站在距离她不足五步的地方，双手背在后，门牙咬着，显得异常别扭。

要说修真界最不适应如今状况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在一切战端刚启时，凌湛就被关在太别院潜修，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才被放了来。因此，少年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何自己只是闭个关，世间就变得与当初大不相同了？

“湛儿，你要听好，”凌仲文的叮嘱在他脑中回，“无论你之前与凌玥如何好，从今日起，便当作没了这个吧。”

事到如今，为什么又突然说这话？

凌湛意识的想要反驳，然而看着父亲疲惫的面容，又一个字都吐不来了。

少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回跟以前不一样，那时候凌仲文面上禁止他与凌玥来往，私里却睁一只闭一只，甚至是有些纵容的。

然而，这一次，男人在说这段话时，脸上是不容忽视的严肃与认真。

“我会把你送回太华山，让你的师父对你严加教。”凌仲文继续，“不到学有所成的那日，绝不可山。”

“即便是在太华山上，若是有人问起，你也要咬死凌玥在十二年前就被逐宗族，与我云湖侯府毫无瓜葛，知吗？”

凌湛被父亲的严词厉所震慑，竟讷讷地说不话来。

见状，凌仲文缓和了脸，“我凌家，是当一个攀龙附凤的骨，还是成为山岳矗立在这天地之间，就只能看你了啊。”

回忆截然而止，凌湛看着有些陌生的堂，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懂啊，老。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你老我已经是响当当的大人了，而你变成了我的穷亲戚。”凌玥快的答。

“哎？”这个答案太过乎意料，令凌湛当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