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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烟的这番举动，章雁菱没有多问，只：“你房里的丫，若是有用的不顺心的，只去找苏家换便是。”

打量间，凉烟将目光定在了少年额上那贯穿至尾的浅疤痕，脑中浮起了初见之时。

凉烟还有些沉，但并无歇息的心思，朝冬亦吩咐：“将卫忱仓叫来。”

如今卫忱仓不过才十五岁，量却，一袭束黑衣脊背直如松柏，面毅沉稳，让人丝毫不觉他只是个少年。

章雁菱怕扰着凉烟休息，简单说了几句话便回了自己院。

冬亦很快便将守在门外的卫忱仓叫了来，凉烟目光平和，认真打量起半跪在前的少年。

上一世，俞青曼彻底搅了府邸，凉烟房里六个丫鬟，能念着往昔分，无怨无悔留来的，就只有冬亦一人。

第三章

那人说完扬鞭去，孩侧想躲，却是晃了晃要栽倒，鞭来，直接卷到了额，开绽。

“大将军，孩还小，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大人莫要怪罪，我这就教训他！”

那是个约莫十来岁的孩，扬起的蹄几乎贴面，带起的风了他额前的发丝，饶是如此，他中也无丝毫惧意，直跪了去。

凉烟垂应声。

苍髯如戟的父亲一当先，不怒自威，一城，百姓们便呼起来。

之薇和又容垂着泪，低退了去。

人群里又冲来一人，手里拿着鞭，望着已经停顿来的军队，吓到连带爬跪地求饶。

不少人看得倒冷气，凉烟也止住了所有动作，吓到忘记开。

这是父亲营中的五千亲兵——银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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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顺着眉角淌，那孩撑住了摇摇坠的，连都没眨，目光定，望着背上的凉云天。

见蹄即将朝着那人踏去，凉云天抬臂后引，儿嘶鸣，竟是抬蹄至半空，生生止住了势。

凉云天适才只要手，就能拦鞭，但他没有，只是垂望着跪在的孩，里带着审视。

远远便见着一支队伍，黑底嵌金‘凉’字的旗帜迎风舒展，儿雄壮，背上的人皆穿银盔甲，鞍带枪弓，人佩剑，数千人整齐划一，气势雄壮，直看得人心神激。

凉烟望着父亲，只觉得威风凛凛，还未及挥手叫爹爹，就突有一人冲人群，直直撞了过去。

那年凉烟七岁，父亲从战场前线大胜归来，母亲牵着她侯在城门。除了凉家的人，许多百姓皆是切，自发列在路两侧。

“我愿为，此生听候将军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