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救我(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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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竹君叹了气，拍了拍他的背，：“如今就是到家了，且放宽了心住，好好将养吧。我先去了，有什么要的，尽打发人来回我，万万不要客气。”

沉竹君见他这样，猜他是少年人脸薄，于是吩咐人都在门外候着，留他独自一人在屋，就自去了。

阮照秋听了这名字，心里一惊。叫夜阑，可不就是昨夜的少年？

夜阑垂，密修的睫如小扇在脸上投一小片影，缓缓地开：“我得了先生的教诲，晓得凡事都需先求己再求人...我少时得先生收留教导，已是大恩了，本不想再来叨扰夫人，实在是...”他说到此，像是绪激动起来，肩膀微颤，咬了咬，才接着说：“...实在是自己没本事罢了...”

阮照秋正在桌前发着愣，客院里的沉竹君握着夜阑的手，却差垂泪。

夜阑便听话躺，拿被盖了脸，像是不愿被人看见他面容。

沉竹君本就因为父亲的缘故，待他就比旁人亲切叁分，见他这幅模样，心不免酸涩，拍了拍他的手背，说：“好孩，你吃苦啦。既然有我父亲的荐书，怎的不早些来寻我？”

这夜阑，到底是谁？

夜阑已经安顿好了，正躺在榻上。他一乌黑发披散，浅淡，越发显得面苍白如纸，此时一双漆黑大波粼粼地望着沉竹君，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过得良久只哑着嗓说了一句：“多谢夫人救我...”便语带哽咽不再说话。

夜阑躲在被里，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就没了声响。

那大夫见了，捻着胡须叹：“好孩，如今遇到了阮家夫人，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快去躺吧，要报恩以后有的是机会，此刻却不要拿开玩笑。老夫可不想再看你一次了。快去快去。”

昨夜旖旎一场，到底是真是假？

沉竹君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怜惜他，连忙劝解：“好孩，你小小年纪失了父母，却晓得读书上，没有走那些歪门邪的路，已是不易。从京里一路走来，着实辛苦。如今且放宽了心，在这里住吧。”

小丫见她这样，还以为是自己差事没办好，抓了抓，竹筒倒豆一般把晓得的全说了一遍：“们说这人叫个什么夜阑，小小年纪的，一个人去京里赶考，只是年纪小没考中，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带着老太爷的荐书来投奔咱们家。说是累坏啦，一就栽倒在咱们书斋门了。这会儿还睡着，夫人听说是老太爷的学生，这会儿亲自看着呢。”

大夫开好了方，递给沉竹君看过，叫了小丫鬟去煎药，正要告辞，却见夜阑拖着病踉跄从床榻上起来，整了衣襟发，不发一言，对二人行了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