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3望(2/3)

安格斯垂眸，他的汉字是夏佐亲手教的，夏佐看得懂，还说过他学得不错，字写得也不错，到她这里怎么就看不懂了？他修的手指移到旁边她的名字上，薄微启，“良。”

虽然姓郗，全名就是郗望，听来实在不像他们这些人的作风，但毕竟是郗良自己给孩取的，意义非凡。

“你不知？”安格斯诧异，“他是你的儿，跟你姓再正常不过。”

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郗良，她也懂这个潜规则，所以她说孩不姓郗，不是她的儿。

全世界的孩都要随父姓，明明白白要世人记住孩都是男人的，都是父亲的。

说对了。

“他才不是我儿……”郗良重复。

郗良听不去，看起来有些烦躁，“我都说了他不是我的儿姓什么郗？”

安格斯心复杂，无法形容。望良，因为加上她的名所以使这个名字意义更为重，他想到的时候就很喜了，理说，郗良应该明白的，可她就是这么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样，用平时的随意态度说——都好。

安格斯想着，颔首：“听你的，就叫望。只是他为什么不姓郗？”

安格斯被她打得偏开脸庞，意料之外一儿也没到恼怒，啪一声，只是他的希望被打烂的声音而已，心中的希望已死，他面如死灰地看着桌脚，无力颓然之在心中滋生。

安格斯不知有什么要避讳的，在他的认知里，孩的名字和父母乃至祖父母的名字一样是一件很不错也稀松平常的事，就好像他的“安格斯”这个名字。

“……为什么？”安格斯心一窒。

终于，安格斯明白郗良的意思。在他从小接的文化里，女人结婚后改为夫姓、冠夫姓，生的孩随父姓。在汉语文化里，女人结婚后姓氏不变，生的孩随父姓。

“他姓郗了不就是你的儿？”

“良，他是可以和你一样姓郗的。”

孩也会叫安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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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安格斯拿起另一支钢笔，在“望”字后面补了一个潦草而苍劲有力的字，重新放回桌上，“叫这个行吗？”

郗良倏地扬手打在安格斯脸上斥：“你是不是傻？”

望良——

“我怎么知？”郗良理直气壮。

不过现在要取的是汉名，汉名都是姓和任何字组成的，汉字很多，怎么取都有数不尽的名字。也许确实是文字不同，文化不同，所以不能这么取罢。

郗良停笔一看，眨着睛，“这是什么？我看不懂。”

“他才不是我儿！”

“那他是谁的儿？”安格斯放缓了声音柔声问，“良，他是你生来的，你忘了？”

“我不知，反正不能一样，没有这样取名字的，要避讳。”

郗良顿悟，缓慢地仰起，轻声说：“都好。”

“他的父亲是谁，就是谁的儿。”

“所以他就是你的儿，他得和你姓。”

“我忘不了……”她疼得几乎要死掉。

安格斯无语凝噎，半跪来望着郗良惆怅的神，“良，他是你生的，却不是你的儿，那是谁的儿？”

过了一会儿，郗良回过神来，握着笔将“望”字后面那个她看不懂的“良”字无划掉，：“那东西的名字不能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