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3/5)

两个客商临行之时拜托他们豢养的和鱼都少了。既然不是自己的，老板也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说：“说不定是被黄鼠狼叼走了，再或者是被哪个手的贼人顺手牵羊了！”

可是接连两天，伙计都和老板说客商代豢养的和鱼在不断减少，老板一直不以为意。转一周的时间过去了，那天早晨已经是日上三竿，而云归客栈的门却已然闭着，既见不到老板伙计，也见不到住的客人。

有好事者奇怪地从门向望去，只见里面的人全死了。官府立刻派人包围了客栈，打开客栈的门所有人都是一惊，中所有人都像是活着一样脸红，只是上没有丝毫的温度。县官让衙役们挨个房间搜查，他们每推开一个房门都发现了同样的形。

而当他们推开一间被木板严严实实封住的屋的时候，发现地上不但躺着两个西域商人的尸，而且还有数十只死和死鱼。也只有那两个商人的上有伤，一个的伤在前，一个的伤在额。

这件事立刻在天城传开了，迅速成了街巷尾的谈资。谁也不知那些人是如何死的，他们像是喝了银，僵脸红，一直保持着生前最后时刻的姿势。而最让人费解的是，那两个半个月前离开的客商是何时回到客栈的，又是谁杀死了他们。一时间司追命、厉鬼作祟等诸多谣言开始在天城中蔓延开去。

可如果事到此为止，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在过了十几天之后，天城便又现了大量的死者，这次的死者都集中在云贵客栈和义庄附近。接着死亡就像是瘟疫一般在天城蔓延开来，谣言更胜，人人自危，有人说这是上天在惩罚天城的人们。

于是很多人举家离开了天城，短短一个月的光景，除了老弱病残，只要是能动的人都逃离了天城，天城几乎成了一座空城。

当时在中太医院供职的年仅二十六岁的木系潘家君潘守仁，被派往甘肃天去探查灾，寻求救治之方。潘守仁接圣旨之后便带着一行数十人昼夜兼程。几天之后，他们到达天城的时候映帘的是满目荒凉，城门大开。城墙边上尸堆积如山，正赶上盛夏时节，尸散发着重烈的臭味，成群结队的苍蝇围在那些已经腐败的尸上面久久不肯散去。

街面上空的宛如到了鬼城，没有一个人，甚至连只野狗也没有。大小商铺房门闭，间或从破败的窗中飞一两只“嗡嗡”叫的苍蝇。街边杂货小摊的一张桌上放着一个碎了一角的碗，还有一个瓢，似乎在等待着他的主人。

潘守仁一行人沿着空的街向天城走去，所见所闻让人心惊，此时的天城已经沦落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死城。一行人走到县衙门，只见县衙的一扇大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似乎随时都有掉来的危险，而门上则留着斑斑血迹和刀砍过的痕迹。

“钦差大人到！”潘守仁后的一名随从向衙门声喊。过了半刻钟一个穿着破烂官服眶发青，一脸疲惫的县令小跑着带着三个衙役从里边奔，见到潘守仁便抢到前面跪在潘守仁的，泣不成声：“朝廷终于派人来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