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5)

外面的人再也没有说话，金素梅心中无数绪在翻腾，这么多年所有的心酸全涌上心。她望着那把匕首，哭泣着，泪不停地从眶里来，直到疲力竭。

老人了角的泪痕，一气，握着金素梅的手说：“你是想问当年我已经将匕首了，为什么没有死是吗？”

车一直在向前行驶，金素梅不知是哭累了，还是因为过分难过，当车停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她只觉得一阵久违的温，这觉就像是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温的阁，松的棉被，空气中动着暗香，这是廷中供奉的熏香。她缓缓睁开双，此时已是夜，屋里的蜡烛亮着，她躺在一张大床上，而前的桌旁，一个男人正背对着自己，微微颤抖，似是在写着什么。

幼的金素梅虽然对两个大人所说的话不太明白，但这个“死”她却在几天前看过太多次了，她哭闹着说：“阿玛，阿玛，我不要死，我不要离开阿玛！”

金素梅的父亲用力将金素梅拉起来，然后地抱在怀里，金素梅的鼻闻到父亲上所散发的那独特的鼻烟味，那熟悉的味让她将完全埋在他的怀里，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金素梅连忙了，多年战战兢兢的生活，已经让金素梅养成了一极好的素养，那就是在大悲大喜过后，能立刻恢复清醒。此刻面对这个几十年前在

谁知她的话一，阿玛猛然将她的手甩到一旁说：“带走！”

她以为阿玛改变了初衷，谁知阿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边从怀里掏一块玉佩揣在她的怀里，然后轻轻拍了两：“不用多时间，你始终要记住自己是新觉罗的孙。”说完阿玛那把匕首了自己的，泪说，“儿啊，这世上你再没有任何亲人了，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牵挂了。”

想到这里金素梅的泪扑簌簌地淌来，这是一段让她刻骨铭心的记忆，这把匕首生生夺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将她的人生刺得支离破碎，它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一般，唤起金素梅那遥远且一直藏在心底的记忆。

“阿玛，您……”金素梅觉咙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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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人转过的时候，金素梅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满脸风霜的老者。他脸上堆满了皱纹，略微有些弓，嘴角垂，但是眉宇间依然有一让人难以抗拒的东西，没有错，这就是多年前她离开亲王府的阿玛。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金素梅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在见到那匕首的一瞬间，原本费数年建筑在心里的那“牢不可破”的防线崩塌了。她像是一发狂的野兽一般咆哮着，嗓音因为哭泣而嘶哑地吼叫，“你们怎么会有这把匕首？”

老太监低瞥了一阿玛，低着对她说：“和硕格格跟老走吧！”说着拉着她便向外走，她哭闹着死活不肯离去，阿玛见状走上前去掏一把寒光人的匕首抵在她的，这正是杀死额娘的那把匕首。此时她忽然意识到从前那个和善慈祥的阿玛已经不在了，她停止了哭闹被老太监拉着向外走，刚走几步阿玛忽然厉声：“等等！”

金素梅激动地从床上来，泪早已夺眶而，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阿玛面前，“扑通”一跪在地上，地抓着阿玛的大，痛哭起来。她不能忘记多年前，她看着额娘的着那把匕首的场景，她更无法忘记的是，当阿玛将匕首自己膛时她心的绝望，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再看到他。

男人的声音极轻，却让金素梅的猛然一颤，她恍若隔世一般地望着前的背影，嘴嚅动半天，却如鲠在，始终说不一句话来。这个声音太熟悉了，无数次地在她记忆中回，虽然几十年过去了，甚至那个人的模样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淡忘了，但是这声音，却刻骨铭心。

“雅图，你还记得我吗？”男人说着缓缓地转过，金素梅的心加速，“雅图”是她儿时在亲王府的名字，知这个名字的人不多，而且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样叫过自己，此时她可以确定前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阿玛。

大概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金素梅才将阿玛放开，她泪婆娑地坐在床，而阿玛则将凳搬到她面前，同样是老泪纵横。人生有时候就是这么短暂，如白驹过隙，怎样的年华似也会变得白发苍苍。

她打量了一这个房间，屋的布置十分奢华，楠木雕大床，青铜镜，红木圆桌，这一切都极尽奢华，宛若又回到了当年的亲王府一般。她挣扎了一，缓缓从床上坐起来，那男人似乎听到了什么，他停了手上的动作，背对着她淡淡地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