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有病看谁病的重(2/2)

她的遭遇本该令女生同，然而没人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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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接完电话回来，外婆已经在门等她，面沉，梨顿时知「完了」。

梨低声说，「对不起，我只是去接个电话。」

梨的外婆已经养了一个废一般的女儿，但是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心疼的。然而别人的女儿她就一都不心疼了，即使那是她女儿的女儿，她的外孙女。

男生乐于听闻这事，将冷的校拉神坛，彷彿她贱得像婊一般，就算是满脸烂痘、得像猪的男人都能上她。

梨闪过第一个，第二个接着来，她没能闪过，一边脸颊顿时起，耳中嗡嗡作响，嘴里似乎还能嚐到血的铁锈味。

这件事的发生无疑应证了她的偏见，她更仇视梨了，动輒打骂，时常说她「自甘贱」。

求学阶段，她得漂亮又不会看人脸，不知怎么正常的与人相，人际关係一塌糊涂。她的人际关係简单而言就是「论如何讨好别人和被孤立」。

所以事爆发后，她成为男生嘴上「好上手的婊」，女生中的「小叁、贱人、绿茶、白莲」。

她希望可以弥补过去。

「我上过校，随便哄一就上手了，一挑战都没有。」男孩得意洋洋的说。

拥抱大晴，就是拥抱自己的残缺。

所以梨当了一辈「不知悔改」的坏孩。没人告诉她何谓对错，何谓是非，有「日本渣男」父亲和不负责任的母亲，她从小接受的都是来自外婆的辱骂和责打。

没人关心梨，在家或在外，梨都无可逃。所以听闻大晴的遭遇，她无法置事外。

她原本就认为梨是个坏胚，有那样的父亲，这个着渣男血的孩怎么可能会正常呢？

她遭遇过这社会死亡，她自己熬过来了，她明白独自面对的痛苦。她时常回忆过去，如果有一个人在那时愿意对她伸援手，日都不会如此煎熬。

这些事无疑地传班导耳中，很快地，外婆也知了。

外婆看到她，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大耳刮就打过去。

对大晴，除了女人的怜悯心，也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病相怜。

同儕间的压力和矛盾，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变得更残酷了。

原因很可笑。他在追梨之前跟班上一个女生曖昧过，他曾经放话说喜她，班上的人早就默认他们迟早是一对，结果男生私底又偷偷和梨在一起。

梨也不是故意和那个男生在一起的，她本不知这些事，她没有使用社群网站，没有任何社帐号（因为外婆不允许），那些在网上小群讨论的事，她一都不知。

直到现在她仍旧不明白，大人如果不想知答案，又为什么问，得到解答后又更生气。她仍旧不懂，但已经习惯了。

班上的女生，很多都有男朋友，很多都偷嚐过禁果了，这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很多人私底还会跟男朋友上床的细节。

她往了一个男生，她本来不喜他，但他待她很好，然后她就答应跟他往了。他哄她上床，并把这件事跟他所有的兄弟们炫耀。

梨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习惯了每次大人问问题，小孩老实回答后，他们似乎更生气。

有人起哄，男孩还透更多细节，「她是第一次，像一条死鱼一样，也就那样吧，没什么意思。」

「你还有藉！一都不知悔改！」听完她的回答，外婆更气了。

「不肖女！你妈妈的葬礼，你跑哪了？」外婆厉声问。

她独来独往，生活叁一线。除了令人嫉恨的貌以外，没人真正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