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5)

据于银宝后来私向我描述，在穷凶极恶的歹徒面前都镇定从容的沈恕，坐在钱冬艳边却窘得一动也不敢动，不知是真的正人君，还是唯恐在属面前失了尊严。于银宝一边说，我一边在想象沈恕正襟危坐的样，忍不住好笑。我对反差烈的事特别兴趣，好比老实人风月场所，而氓端正地站在讲台上。

许明明生前关系最密切的场妹是钱冬艳，她也有一份正业，业余时间坐台捞金。沈恕和于银宝不想闹太大动静，未向歌厅前台表明份，而是开了一间包房，名要钱冬艳作陪。

沈恕和于银宝拿着许明明的照片，向租车司机逐个询问。司机们正闲得无聊，就都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好几个司机

沈恕和于银宝的型都不健硕，肚不够丰满，沈恕更是带有书卷气，与经常来歌厅消费的客人们气质不同。钱冬艳久经历练，阅人无数，一门就看这两人是生手，如果不是来开洋荤的老实人，就是藏不、可以痛宰一笔的极品豪客。

钱冬艳笑地坐在沈恕和于银宝中间，手法熟练地给两人倒茶斟酒，藕一样白的胳膊似无意地在两人上蹭来蹭去。

沈恕和于银宝穿便衣走装修得奢华而张扬的格莱歌厅。

02年6月13日晚9时。小雨。

楚原市铁西区格莱歌厅。

钱冬艳的外表也不俗，虽然妆稍嫌了，但一言一行都显示她曾受过良好的家和学校教育。事实上，她的父母都是某文科大学的教授，家里藏书颇丰，钱冬艳从小就在书香的熏陶中成，可惜书香敌不过铜臭。

此前几天时间，重案队刑警摸排了楚原市大分声场所，终于通过警方线人了解到许明明生前经常的几家歌厅和夜总会。据线报，许明明失踪当晚就在格莱歌厅坐台。

钱冬艳是见过世面的，恩客里三教九都有，也不怎么害怕警察，听完这话脸立刻就撂来了，说：“早说啊，你知我一个小时挣多少钱吗？谁有时间陪你们玩。”

于银宝不乐意了，提声音训斥她说：“怎么说话呢？在这地方这贱勾当，你挣多少钱有什么好炫耀的。”

这时歌厅门前霓虹闪烁，光溢彩，红男绿女们在肆无忌惮地打骂俏，路旁停着一排红租车，等活的司机们有的安静地坐在车里，有的在车外烟。

钱冬艳怔了怔，见他是有备而来，自己的资料完全被他掌握，不敢再撒泼，乖乖地坐来。

于银宝没想到她偷换概念，把贱与否直接理解成钱的多少，一时语，答不上话来。

问明况后，沈恕意味地看了钱冬艳两秒钟，像是有话要说，却终于什么也没说，轻轻叹了气，带着于银宝走歌厅。

据钱冬艳说，许明明失踪那晚，她俩都在格莱歌厅坐台，那天没什么豪客，小费都给得有限，许明明得没打采，夜里11半就张罗着回家。刚好钱冬艳还有一拨客人没走，就让许明明自己先回去。钱冬艳没亲看见许明明门上车，但估计她跟往常一样，是坐租车离开的。许明明除去程华外，并没有固定的人，姻缘虽多，却没什么和恩怨纠葛，上班也从没有人接送。桜每天晚上格莱歌厅门前都停着许多租车，也许会有相熟的司机看见许明明上了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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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恕安钱冬艳：“行了，你消消气，坐来好好说话。你是楚原政治大学的在读硕士研究生吧？”

沈恕说：“2001级克思主义理论专业，学号75520，导师是副教授钱海洋，他是你父亲的堂弟。我们没到学校去找你，就是不想张扬，你坐来好好回答几个问题，我们问完就走。”

“姑娘，你别忙活了，忙也白忙，我们没钱给你。我们是警察，来查案的，有几句话问你，问完就走。”据说沈恕很快就向她了实底。

钱冬艳狐疑地看着沈恕，否认说：“我不是。”

钱冬艳“噌”地站起来，手指到于银宝鼻尖上，说：“你说谁贱？谁贱？我一不偷二不抢，一晚上赚的钱够你挣一个月的，你说咱俩谁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