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5/5)

有原则，但在大是大非的事上他绝不糊，不有多少困难、多大障碍，他也敢一闯到底。他不怕非议，不怕被孤立，有“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意思。他的外表弱，骨里绵里藏针，谁要是认为他弱好欺想，肯定会被扎伤手，用力越大，受伤越。

扯远了，接着说刘百发。他铁青着脸走办公室，一看就知来者不善。我过后才知，他来之前刚被主政法的市委副书记损了一顿，正憋着一肚闷气。公安局这阶段表面工作得很漂亮：治安支队搞了个“扫黄打非社区”的活动，和居委会的大妈们一起了“五预防四监督三疏导”的宣传号，贴得满大街都是红艳艳的标语；禁毒支队不愿步其后尘社区，就和市团委携手走了校园、工厂和田间地，向青年们反复宣讲毒品的危害，勾起了原本不知毒品为何的青年朋友们的烈好奇心；警支队的业绩也不错，除了罚款数额飙升，还招聘了几十名女大学生，成立一支骑警队，“中华女多奇志，不红装武装”。据报，这支女骑警队已经成为楚原市的城市名片。唯独刑警支队不给刘百发脸，这连续三起碎尸抛尸案，靠标语号和女都没法粉饰过去，可重案队又迟迟不能破案，刘百发被土岭警务区的乔本初挤兑，又被上司地骂一顿，郁积着满肚恶气，气势汹汹地找沈恕宣来了。

来后他没有立刻发作，毕竟沈恕的级别比他低很多，年纪又小了近一倍，直接就骂有损尊严。刘百发在办公室踅摸一圈，目光落在正吃得不亦乐乎的费谊林上，问：“这人是谁？”

沈恕说：“还没给你介绍，这是费谊林，土岭警务区的痕迹专家，我特意请来帮我们侦破碎尸案的。”

“搞什么搞，不请示不汇报，就把外地同行请过来，谁给你的这份权力？”刘百发找到，当即爆发来。

沈恕说：“规矩这些办案过程是不需向刘局汇报的，我事先和大维局通过气，他是首肯的。”沈恕的应答无可挑剔。

刘百发把沈恕拽到一边，故意压低声音说：“你知你闹多大笑话吗？这个人是傻的，”刘百发指指自己的，“他这里受过伤，震傻了，土岭警务区不用的人，你当宝贝似的请回来，你这不是故意给人留话把吗？你这么明的人，怎么这傻事？”

刘百发的话，费谊林“听”得清清楚楚，他冲着刘百发硕的脸“嘿嘿”地笑一声，然后继续埋大吃。

沈恕不满刘百发那轻蔑的态度，反驳说：“老费受伤后，只是失去生活自理能力，老本行可没丢。他的本事，一半是后天锻炼得来的，一半是天生，几乎相当于本能，不是轻易就能夺走的。”

沈恕的语气虽不咄咄人，话语里没有半让步。

“瓜娃，你才吃了几粒米，教训起老来了？我告诉你，你上把这个傻送回去，别他妈的留在这里给老丢人现。”刘百发火往上撞，脱就是他的家乡骂人土语。

刘百发话音未落，费谊林呵呵大叫着向他扑来，刘百发见到他须发的模样，吓得向后躲避，嘴里直叫：“瓜娃，你要什么？”

我担心费谊林伤到刘百发，怕是要吃大亏，忙说：“老费，刘局和你闹着玩呢，你别当真，快回来。”

费谊林听劝，站住不动，却还挥舞双手，呵呵大叫，脸孔涨得通红，绪很激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