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5/5)

。”季率先说话。

张帆的泪夺眶而，说：“季叔，这形和衣服看上去都像我妹，可这脸……你说这是造了啥孽啊，咋人死了还遭受这样的折磨呢？”

我说：“再好好看看吧，这样很难认准，万一看差了，公安查案工作就完全走偏了，对张芳本人来说更是生死大事。”

张帆从袋里取面巾纸泪，哽咽着说：“我也不能百分百地叫准，不过我妹上有两个记印，再不会错的。一个是她右方有一块月牙形的红胎记，大概有一手指大小。还有一个是左侧肩胛骨上有一条伤疤，接近两厘米吧，是她小时候摔到石棱上留的。听说这位是市里来的法医，你就帮我认一认，我妹命苦，从小没爹妈疼她，大了又遭遇不幸，我这哥哥的，恨不得到地底去陪她。”话没说完，他又不停地抹泪。

我和季、于银宝商量一，都同意尽快确定死者份，以方便一步置尸。季走到砖窑，把观众们又驱退几米，确保视力最好的人也看不清砖窑里女尸的。在于银宝的帮助，我把女尸上的桃红衣翻上去，再解开它的银灰罩，就在它右方，一枚红的月牙形胎记赫然映帘，彩鲜艳，并未因它的主人曝尸荒野而褪。我的心怦地一，这样独特的貌特征，与他人发生巧合的几率太小了，这女尸九成就是张芳。

张帆不敢直视女尸，侧着斜睨过来，我与他目光相碰，向他，张帆抑制不住崩溃的绪，发一声悲鸣，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他的哭声一起，砖窑外立时响起一片喧哗声，像是有人在由衷地叹息：所料不错，死的果然就是张芳。

在于银宝的帮助，我们把尸侧翻过来，检视它的左侧肩胛骨，果然有一条弯曲如蚯蚓状的凸起伤疤，卧在一块暗紫红的尸斑旁，目惊心。即使死者家属此时沉浸在大的悲痛中，我们仍勉让他验证了那条伤疤，以确保死者份无误。

我和县局的法医陈建德一起对张芳的尸行了尸检。

陈建德并不是专职法医，他的主业是县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在公安需要时才代行法医工作。他在县里是外科手术的第一把刀，但没接受过专业法医训练，对尸检更是非常生疏，就老实不客气地把这尸的检验工作都推给了我，他在一旁协助。于银宝已于昨晚返回楚原，市局通知我协助县局尸检后也立刻赶回去，由大洼县公安局独立办案。

这女尸的前、后背、及均有暗紫红尸斑，前和大侧的尸斑很淡，若不仔细辨认，目力几乎不可见。而后背和的尸斑泽较重，切开后有少许血。死者的角浑浊，布满白斑，瞳孔发散。据此可断定被害人遇害时间在20小时到30小时之间，且在遇害后尸曾被翻转。

死者外女陈旧破裂，但未见新鲜创伤，也未发现。这使得此前存疑的杀人的推断失去了事实依据。或者说，即使凶手有侵的动机，却在作案过程中因某原因而导致未遂或犯罪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