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5/5)

幸遇害。

东京帝国大学、支那风土研究会，说不定还有日本军方的影，许一城觉得这件事越发蹊跷，也越发凶险。如果调查继续，他所要面对的，恐怕将会是一个组织健全的庞然大，而他这边甚至连报警都没人理睬。两相对比，弱极其悬殊。

可是，那又如何？

许一城抬起，看到一排乌鸦从飞过，好似天空裂开了一细小的黑隙。他咧开嘴，一个自信而毅的笑意，抬起双手，拇指相抵，八指拢，对着天空拜了三拜，手背翻转，再拜三次。

托孤一拜，九死不悔。

许家之人，许承诺，就绝不会中途而废。

这一天注定无法平静。当许一城返回清华学校时，他惊讶地发现，房间里两位年轻的客人等候多时了。

一个是刘一鸣，一个是黄克武。两人本来笑嘻嘻的，看到许一城门后脸凝重，一时都有些尴尬。许一城问他们怎么跑来清华，黄克武一推刘一鸣，让他说。刘一鸣推推镜，把来意说明。

原来他们两个到这里，是为了吴郁文那件事儿的一余波。

那天在吴郁文的宅里，正德祥的王老板捐了一千五百大洋，换回来一个泥金铜磬，里还镌着一圈梵文，形若莲。当时是药慎行亲自掌的，虽未标定年代，但不会早于乾嘉。乾嘉到民国没有多少年，铜磬本也不算罕有，不值多少钱。王老板安自己，反正是钱消灾，真的假的无所谓了。

他把这木鱼拿回家以后，随手搁到佛堂前。他的大太太笃信佛法，正好用得上。可当天晚上就了一桩怪事。有个老妈起夜时，听到佛堂里咯咯作响，她探去看，里面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再仔细一听，居然是那佛前的铜磬自己发响动，一会儿工夫就停了。一看时间，恰好是十半。

王太太第二天听说以后，兴，觉得这铜磬有佛，心想这是菩萨促我晚上也要念经呀。到了半夜，她等在佛堂，同一时间果然又传来铜磬的声响。她捧着蜡烛去，往佛堂那儿一跪，突然觉得风四起，两条顿时动弹不得。

王太太在那儿，只有珠能转。她看见在烛光照映，那铜磬的影慢慢地拉，有怪，形状变成了一个带着旗的女。王太太吓得魂飞魄散，又没法跑，只能拼命叫喊。结果整个宅都给惊动起来了，众人了佛堂亮电气灯一看，王太太坐在地上昏了过去，铜磬还在兀自响着。

这一可不得了。生意人最忌讳这些东西，王老板一听老婆描述，也吓了，当时就要把铜磬扔去。家里老人提醒，这是邪祟之，门容易门难，如果随随便便扔去，保不齐会有什么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