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5)

的发，许一城和毓方一看，脑后有一明显凹去的伤。

毓方倒一凉气：“这是有人先咱们一步灭哇。”他转看向老太太，语气明显不善：“昨天晚上是谁把您儿叫去的？”老太太摇摇，说不知没看见，毓方连唬带吓，也没问什么有用的答案。

这时一直观察尸的海兰珠忽然喊：“哎，你们快看他的手腕上是什么？”药来存心想表现一，鼓起勇气，把死者右胳膊抬起来，扯开破布袖，发现孙六手腕上居然着一串珠。珠的位置比较，被袖遮挡，加上整个人都浮，所以大家都没发现。海兰珠神够犀利，只从袖的一隆起就看端倪来。

药来忍着恶心，把珠摘了来，忙不迭地又把胳膊扔回去。大家凑近一看，原来这是一串黄澄澄的虎纹蜡珠。

佛家七宝，为蜡、红玉髓、砗磲、珍珠、珊瑚、金、银，其中蜡多用来串成佛珠，相当宝贵。像这么大的蜡珠，价值绝对不菲，挂在穷鬼孙六的手腕上，格外稽。

这蜡佛珠的来源再明白不过了，肯定是笃信佛法的淑慎皇贵妃的陪葬品。这也证明，孙六确实跟东陵盗墓案有关系，他把泥金铜磬卖给了裴翰林，却把蜡佛珠留了来。

一见到这珠，富老公绪变得激动起来，他趋前几步，想要从药来手里拿过来。许一城一伸手，把他给拦住了。富老公眉一竖：“你要吗？”许一城严肃地说：“你们谁都先别动它，找杀人凶手，得指望这串珠了。”

富老公见他说得认真，只得悻悻退后。毓彭愣：“这一串珠，怎么抓到凶手？难它会说话不成？”

许一城让药来轻轻拿住那佛珠，千万别动。药来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后悔何必这个风，心里一百遍骂这该死的孙六。他抬去看海兰珠，人家正好奇地盯着许一城，完全不朝这边看。

许一城环顾四周，一个微笑：“你们听说过指纹学吗？”

大家面面相觑，只有海兰珠了。许一城抬起手掌：“咱们都画过押、过契书，应该都知指纹这东西因人而异。千人千纹，绝无重复。洋人就此发明了一门学问，叫指纹学，用白粉搜集留在桌边、窗棂、碗筷刀叉上的各指纹，再与人对比，便可知是谁。用来破案，无往不利。”

当时指纹学刚传中国不久，连各地警察厅都不曾普及，更别说普通老百姓，大家听得将信将疑。这时海兰珠：“许先生说得不错。我在英国读书时，也听过苏格兰场用指纹找过嫌犯，相当厉害。”

许一城冲海兰珠微微一笑，指着药来手里的蜡佛珠：“蜡这东西，乃是上古松油所凝，质而粘。谁的指碰过它，就会留痕迹。这串珠是从东陵盗，上除了孙六的指纹，一定还能留有杀人者的痕迹。咱们只消简单比对，便可知是谁灭的。”

毓方皱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