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3/5)

”

药来这时钻货仓，把刘一鸣给搀扶来。刘一鸣鼻青脸，神萎靡不振，所幸没有生命危险。据他说，被抓货仓以后，那个人审问过自己被谁指使，还拷打了一番，但他一直咬牙关没说。

几个警察在货栈里搜不少烟土，又喜又惊。喜的是，这些烟土若是充公，好大一笔收；惊的是，他们现在回过味儿来了，这是日本人的地盘，得罪了外国人，可未必会有好果吃。付贵对他们说，天塌来我着，他们这才忐忑不安地开始清存货，救治受伤同伴。

他们找了一间空货仓，把那人捆好，然后取来布和菜油替他洗了睛。许一城踱到他面前问：“你是谁？”那人先用日语说了一句，然后用生的中文回答：“姊小路永德。”这是一个很有中国风味的名字，不过看他棱角分明的面相，可不像是温文儒雅之士。

“你是支那风土考察团的人？”

“我受到了不法侵害，我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姊小路永德答非所问，语调机械冰冷。

“堺大辅去哪里了？”

“我受到了不法侵害，我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

“陈维礼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来中国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受到了不法侵害，我要求联系日本大使馆。”

许一城相信姊小路永德掌握着很多关键报，可这个混除了报自己的名字以外，一直只在重复这一句话，有恃无恐。这真相近在前却无法及的憋闷，让许一城气不打一来，心极度烦躁。

平安城的挫败让许一城特别郁闷，现在碰到这么一个闷葫芦，更是让他心浮气躁。陈维礼的死、半张神秘信笺、宝剑图影、支那风土考察团、东陵盗掘，每一个谜团都彼此关联，可偏偏一个都没解开，就像是一个九连环，怎么解都解不开。

这时付贵把手在许一城肩膀上，淡淡说：“掌，我不行；审问，你不行。”他让黄克武拿来一个铁壶打满，然后把姊小路永德平躺来，从怀里掏一块白纱布。

其他人都被赶去了，付贵把白纱布蒙在姊小路永德的脸上，慢慢说：“在我们中国，这叫龙王拜寿。”然后拎起壶，轻轻一，让一滴一滴地来。这些滴先是滴在纱布上，然后慢慢渗透去，扑到鼻里。开始时纱布能，还不怎么觉得，等到纱布饱和了，就开始呛鼻了。受刑的人会有烈的窒息，偏偏又滴得缓慢有致，把这恐惧放大到最大，不一个小时犯人就得神崩溃。

京师警察厅别的能耐没有，严刑拷打师承大清，什么损手段都有。这个龙王拜寿已经算是比较文明的一，对付有份的犯人才用这招，为的是不落伤痕，万一日后翻案还能留有余地。付贵知这个日本人份特殊，打得骂得，但如果真死了，可会惹起很大风波。

不过这家伙还真是气，在龙王拜寿之，居然还一直死着不吭声。付贵连倒了三壶，胳膊都拎酸了，他仍旧不说话。付贵觉得不对劲，掀开纱布，发现这日本人居然昏过去了。

付贵走仓库，冲许一城摇摇，表示暂时拷问不什么东西。他比了个手势：“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