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5)

间。可惜日本人把东西收拾得很净，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除了这个。”

付贵伸手，拿一张和陈维礼遗质地一样的信笺，许一城注意到上有好多涂鸦样的墨。

“这是我在饭店柜台后找到的。据店员说，他是在整理团堺大辅的房间时，在废纸篓里发现的。他觉得这纸质地不错，上面又没写字，就拿来给孩当草纸——应该和你这半张遗书是在同一个本里撕来的吧？”

许一城知他所谓的“搜查”，肯定不是通过正规渠，不是撬锁闯，就是要挟店员。而且要在偌大一个饭店里找到相同质地的一片信笺纸，需要的不光是锐的观察力，还需要惊人的耐心。付贵不动声地了这么大一件事，这让许一城一阵动。

“我不知这有用没用，你留着琢磨吧。没别的事了，你吧。”付贵一转回去屋里，不容许一城再多说一句。

许一城把这张纸仔细收好，现在还顾不上看。他先带着假手令回去找毓方，宗室已经利用在京城的人脉搞清楚了李德标的驻地，得知他就在伸桥镇，离东陵不过三十里地，离平安城也不过六十里。

连这等军事机密都能打听到，可见奉军上已经成什么样了。

毓方留在京城，调度宗室资源，通知阿和轩好护陵准备。前往游说李德标的人，除了许一城以外，只跟着一个富老公。两人互相都看不顺，更没什么话好说，在车上一路无语。

许一城乐得不必搭话，就把付贵找来的那张纸研究了一番。

这张纸和陈维礼半张遗书质地相同，是特制的明治王纸料，中国绝无。所以付贵推测得不错，两张纸想必是自同一个笔记簿。

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细节，它说明陈维礼从大华饭店逃之时带来的纸，是从堺大辅的笔记本上撕来的。也就是说，堺大辅这个人在整个谋里，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

虽然现在已经查明，日本人垂涎乾隆陵寝里的九龙宝剑，可许一城心中总带着那么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未得清澈。日本人的动机，真的如此单纯？陈维礼真的是因为日本人要挖东陵，才会牺牲生命发警告吗？

这张纸上只有寥寥几个日文假名，毫无意义，所以堺大辅才会随手扔在废纸篓里。许一城拿一铅笔，试图像遗书印痕一样，也在这张上东西。可惜这纸已经被小孩划上了许多涂鸦，很难再还原什么了。许一城了半天，只勉几个汉字。

“言中……飘沦……虽复沉……无……用。”

这像是从什么古籍里抄来的句，又或者是什么诗句。这几个字似乎在抱怨自己志气未展、怀才不遇。这类题材写的人太多，许一城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是引自哪本典籍。日本人的汉学平不低，说不定这是堺大辅自己郁闷，挥毫写一首来抒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