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节(3/3)

”

西恩蓦地睁大了双。

他当年的布局……那可实在是太彩了。

“你的心上人知了，也许不会太在乎。”冈萨知，自己所说的话奏效了。“但是呢，如果碧翠丝知了，你觉得你还有命活吗？”

西恩苦笑着摇了摇，说：“有没有命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预言家。”

这话中满是无奈，但更多的是警告。

“你实在太会当卧底了。”冈萨说，“你来尔苏里郡的时候，我相信了你，雪也相信你。我们亲手把你一步步地提上来，让你靠近了碧翠丝，可那本就是一个错误。”

西恩听着他的夸赞，笑容中的苦涩却没有褪去：“你这是悔不当初？”

当然悔不当初，这事发生，就好像伊莉莎门喂浪猫却被反咬一的觉。

西恩相信，当时在碧翠丝边的人，但凡是信了他的，没有一个是不后悔的。

那个名字叫雪的，没有角的恶，见到他就一一句“叛徒”，恨不得让他死得透透的。

西恩一手支着脸，帘低垂着，没有离开过烧在碳炉上的壶。

他沉默了一会儿，开说：“但是啊……你们怎么不想想，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们会全都相信我？”

冈萨：“……”这意思是在说他笨？

西恩稍稍眯了睛，坦然地将过去的事拿来了。

“你们都信，不是因为你们看走了。”西恩叹了气，说，“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想待在碧翠丝边的。”

“先神洗她的记忆，每洗一次，就让她换一个地方待着。”

“我找了很久很久，重新遇见她，认识她，尝试了很多次。”

“我试过把她导回正途，但我的力量实在微薄，我什么都不到。然后我放弃了，我自己和父神请命，加了她的阵营——我想，既然不能把她带回正，我就与她共沉沦吧。”

冈萨默然，他倒是没想到，西恩当年还有这么曲折的一段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