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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妻夫二人共商量的事，但他瞒着自己。

送走了又一位大臣，苏母摇了摇，对一旁苏言：“我看你这两日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些慌。”

不过那些送的礼就罢了，且不说苏府本就不当收礼，如今正是皇帝驾崩七的时日，不宜办酒送礼等事。

苏言叹了气。

……可她好像没有设想过，谢明允会不想要孩。

其实这有什么呢？她在意的是谢明允这个人，而非他能不能怀生孩，但他也这般想吗？

她忍不住想，谢明允是什么样的人——他看起来没有任何弱瑕疵，可那无懈可击的外表，潜藏的是对所有人的不信任，这是他十几年家环境所致，没有和善的父亲在他成之路上温柔呵护，也没有负责的母亲为他扛苦难艰辛。

——谢明允上的迭香，有避之效。

至苏言从中回来的那一日起，府中几乎没有消停的，大大小小的官员成群结队的往苏府跑，但凡能拦的都给拦了，但有些官位较在朝野有一席之地的，自然得以礼待之，为此，苏言和苏母少不了跟这几位大臣一阵寒暄。

苏言方一转，脸上的浅笑一瞬间分崩离析，近乎是失神地躺回了床上，一宿忙碌的疲惫都压不住心底泉涌般的失落，心脏像是被死死锢着不上气。

其实她不甚在意有没有孩这件事，顺其自然就好，若是怀上了就生来，没有也无妨，说到底孩是的结晶，或许运气到了自然会有。

——显然不是。

“嗯。”

男怀分娩都极其不易，更别说谢明允本就不太好，若是那哪一天当真怀上了，不知要遭多少罪吃多少苦，他有此顾虑也不足为奇。

苏言第一次再不能更清醒地意识到，谢明允和她在某些事上，并无妻夫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甚至……他那么多年，都是活在谢家上的期许中，众人无不盼着他以男之主女之事，却又不愿让他掌握实权。谢明允打理生意数年，这些不该有的期许和可笑的歧视，他见得多了。

至始至终，她在乎的，不过是谢明允的真心信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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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东方既白。

甚至瞒着自己，偷偷用香料避。

她以为他们心意相通彼此无欺瞒，可这么多时日相的分，却不足以让他坦诚相告。

所以他如此没有安全，甚至隐瞒心思……是在害怕吗？

苏言被这刺光亮攥住了似的，在风中却几乎有些窒息。

……

快去榻上歇歇。”

自然，这话也是拦住其他官员的一大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