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4)

邱菡不知该敬、该羡，还是该妒、该厌，只轻轻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提起壶倒洗脸，心里想：她还知让先，至少还没失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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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这么急，什么事？”

“改天我好好赔罪款谢你。我还有急事，得先走了，阿迁，这事暂莫跟岳父岳母讲。”

祝德实从没有这么丧气过。

“我是来跟您借一百尾鲤鱼……”冯赛去后，站着把事简单讲了一遍。

“一通歪理。”秦广河笑起来。

“没有，我正在四想办法……”冯赛见楚三官果然在一起，便问，“楚老弟，多谢你帮着力，你和冯宝最后见面是什么时候？”

阿山已经喂好了，并已洗刷净。他吩咐阿山四人，好生看家等消息，莫要走。若冯宝回来，让他一定留在家里，千万不要去。随即上向城里赶去。来到界巷，刚到巷，就见小舅邱迁牵着驴走了过来。刚才阿山说邱迁已经知消息，找了巷的楚三官一起去寻冯宝，看来还没有寻到。

屋里缺了四个人，顿时空寂无比，全然不像个家了。阿娴、小茗和阿山夫妇都焦忧不已，围上来问询，冯赛打神，安抚了几句，便走卧房。卧房中东西一样不少，整洁如常，但一望过去，满屋幽寂，冰冷。冯赛不由得呆住，怔了许久，才叹了气，现在不是伤怀的时候。他脱掉上的脏衣服，洗了把脸，因为要赶远路，选了青衣帽、黑厚底靴。穿齐整后，他对着大铜镜照了照，虽然脸疲惫，神郁郁，但至少清整了一些。

“他没说这一向在什么？”

冯赛替秦广河过不少力，两人一向十分亲熟。秦广河在西门外汴河岸边有一片大园，叫慈园。他了几年时间修造园林，还开凿了一条曲沟，将汴河引园中，迂曲绕几弯，又引回汴河。两都用铁网门拦着，沟养了许多鲤鱼。他近年信佛，开始吃斋，那些鲤鱼一尾都不许打捞，养得十分大，至少有几百尾。

“救了这一场急难后，我一定诚心一场法事，为这些鲤鱼超度。”

“没呢。只听说他发了笔好财，却躲着我们这班朋友，连杯儿都没请我喝。”

冯赛走店里，主认得，笑着迎上来：“冯二官人！”

“都是朋友，谢什么？我有好几天没见他了。”

“秦老伯在店里吗？”

“佛祖也曾割饲鹰，舍饲虎。”

“在二楼斋房里。”

“可是，我已经在佛前许了愿，再不杀生。这些鲤鱼送里，都是去送死……”

“佛云：无人我、无取舍、无彼此。秦伯又何必分鱼分我？何况，舍这些鲤鱼，比割您自己上的更加难得、更加慈悲。”

“能怎么办，赶先把里今天的

邱菡回看了一，柳碧拂脸上已经全无惊慌，又恢复了常日的清冷淡静。自从冯赛娶她来，她就是这样，不冷，不，不远，不近，始终以礼自持。你说不她的好，却也找不见她的不好。

“，先洗脸吧。”柳碧拂在一旁轻声。

半晌，门打开了，秦广河穿着一件素锦袍，白须白眉，扁胖的脸十分红。

三人告别，冯赛驱向南，来到秦家解库的正店。和这街上其他店一样，秦家解库楼店也十分宏壮。冯赛是来寻店主秦广河。

“这也倒好，救你之难，解它们回之苦，阿弥陀佛。你自己去园里捞吧，跟阿方说一声就是。”

“夫，她们找见了吗？”

冯赛先回了趟家，家中仍没有任何消息。

冯赛惯熟的，便径直上了二楼，来到左边最靠里一间房门前，他知秦广河每天上午都要焚香诵经，不许打扰。但事急，只能轻轻叩门：“秦老伯，我是冯赛，有件急事相求。”

不过，他面上丝毫不，臧齐偷运走那库炭的事恐怕终究要查来，必须尽快和他撇清。从府衙来后，臧齐问他：“祝兄，怎么办？”

“佛祖是以己之，代鸽命，疗鹰虎之饥。那些鲤鱼却也是生灵。”

“知。我也继续去寻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