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2/4)

虽然那些人看起来似乎没有要加害的意思，但关在这地底，除了门，没有什么透风的地方，待久了越来越憋闷。屋里始终着灯，两个女儿一直吵嚷着要回家，又不停问这里怎么一直天黑，什么时候天亮。起初邱菡还能柔声安，久了自己先已焦躁难宁，更不知还能编些什么理由。

“冯二哥不是去了洛，这么快就回来了？”

“班大哥，冒昧拜问。”

“这个自然。货商来谈价，都得行首主持。”

“好！”珑儿才会说话不久，却很冯赛。

“易都是到行首那里一起谈的？”

“也都是舍弟冯宝中人？”

“没见过，四十来岁，说话极臭。”

“黄河鱼商的事已经办妥了。他们今晚就送鱼来京城。”

“我们就躲在这里不去，让他找我们。我们要多躲一阵儿，爹找不见我们，才会着急后悔，就能记起给你们买风鸢了。”

班贺是鱼行第二大鱼商，五条河中他占了南边的蔡河。虽然汴河上游的货源已经说通，但其他四河都还在断货，得尽快设法一一理顺。对此，冯赛心里有个疑问，刚才在青鳞坊，已经落实了五成，还得再一步求证。另外，洛假冒四个黄河鱼商一事，他也想当面确证。

“怎么不好啊？”柳碧拂笑着问。

人，要找这三人，就得把炭行、鱼行、猪行的事查明、理顺，在其中也许能找见三人踪迹。

“嗯！”玲儿和珑儿都乐起来。

邱菡又焦躁起来。

“不是，他派了个人来。”

“什么人？以前可曾见过？”

他驱走近崔豪，崔豪面前仍摆着两个竹筐，里面堆着些蔬菜、萝卜。他装作看菜，凑近压低声音：“崔豪兄弟，多谢你这么尽心相助，我这边又了几件要事，得急着去办，这里还得继续守着，就托付给你了。”

“那个于富截断了蔡河的货源后，可是亲自来跟班大哥谈易的？”

“不好！”玲儿却说。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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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二哥？”班贺却认得冯赛，脸上微带笑意，神却在探询。

“嗯。”

“好。班大哥，我先行告辞。你们四家断货的事我一定会尽快置好。”

“二哥，又说这些见外的话。你尽去忙你的事，你放心，我已安排好兄弟们，这里一刻都不会缺目。刘八和耿五正在城里四打问。”

“那我们捉一他，好不好？”

“怎么捉？”

“鱼行其他三家呢？”

“都是那人。”

两人一起去，里面凑凑一座整洁院。了正堂，分宾主坐。

冯赛心里一阵激，没想到在此绝境，竟能得到他们几人心相助。他不知还能说什么，激望着崔豪，重重了，而后上，向南城赶去，他是去寻鱼商班贺。

“爹说给我买风鸢，却回回都忘。”

“舍弟冯宝可曾陪着？”

刚才在青鳞坊，冯赛打问到班贺住在上清后边的北巷里。他骑来到那条巷，找见班贺的宅，叩门，一个仆人开了门，冯赛报上姓名，那仆人去通报，片刻一个穿青锦服的中年男迎了来，之前并没见过。

柳碧拂却始终安安静静，丝毫看不到烦，她唤过玲儿和珑儿，轻声问她们：“爹爹好不好？”

“哪里？快请！”

“嗯。”

假冒黄河鱼商一事果然是他主使。冯赛已经遭过炭行那一遭，不愿再碰，随即转开话题：“连蔡河在，四条河的货源却都得赶去疏通，冯赛此来，正是要向班大哥问些事。”

“哦？”班贺目光一颤，但立即掩住，显然很意外，更有些慌。

邱菡在一旁看着两个女儿偎在柳碧拂边，睛闪着亮，不由得有些嫉妒，便从袖里取手帕，叠起兔来。她从小安安分分，没怎么嬉闹玩耍过，也懂不了几